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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風涯第一個選她,安季晴一點都不驚訝,只是他選得如此輕鬆歡愉,安季晴高傲的心還是有了受挫的感覺,“那下一個呢?”
“下一個?我為什麼要他們過得不好?”
“相公,一定要選的。”
“一定要?”
“嗯。”
段風涯舉著樹支,搖擺不定,最後是圈出鍾芯素,再到蘇木清,杜若惜,林微音。
地上還有段老夫人,段風離,段風儀,和段風涯,安季晴瞳孔眯起一條縫,“下一個呢。”
段風涯悽婉一笑,眼角尖銳明利,嘴唇一上一下的,挪了挪動,好像對他來說,整個遊戲才剛剛開始,他丟下樹枝,“安季晴,如果要在這裡選一個人受苦,我肯定選我,不知這是不是你要的答案呢?”說完,他深深的望了安季晴,好像,把安季晴都刻入了眼裡,才拂雪而去。
所有人都深信,安季晴嫁段風涯,原因很單純,只求富貴就手,那麼段風涯好或不好,她一點都不介意,就像她自己說的,不嫁賤商,低微的商人,在安季晴清高的心裡,根本住不下,如此女子,視商如糞,也只有段風涯才敢娶。
可是,安季晴真的曾想過,要段風涯受苦了嗎?安季晴抱膝,無奈的搖頭,輕嘆,“風涯,在你心裡,也只有姓段的才是你的親人了,難怪你說不信愛,原來你都不曾愛,何其悲哀。”
在這裡,過年好像只是大戶人家的一場奢華流動,尋常百性只是準備些元寶蠟燭,祭神奠祖就過了,同樣只是粗茶淡飯。但是段府,是屈指可數的大戶,定然不會隨便,段老夫人說的,不能丟段家的臉。
元月初一,滇城的雪來得又急又兇,把整個滇城都裹入一片白皚皚的雪影裡,滇城的市集,冷冷清清,打鐵的店裡,時不時的丁丁當當傳出重錘與鐵的碰撞,淹沒在白色的盡頭。
然而,段府煦煦嚷嚷聚集了各路來人,有販夫走卒,有年邁衰老的夫婦,也有衣衫不潔的乞丐。
每年這一天,段府都會聚集親朋好友,施衣贈錢,以求把行善積德做到最好,可是段家做一輩子的好事,還是堵不住芸芸眾口,在安季晴和段風涯這個聯姻上,段雲還是被滿天飛的謠言激到急血攻心,鬱鬱而終,段風涯就很不明白,不是說好心好報嗎?段雲一生所做好事多不勝數,然後呢?
段府內同樣煦煦嚷嚷的人,各位少夫人守在自家爹孃身邊輕聲絮語,一派樂融融的景象,林微音的爹上前對段老夫人堆著笑說,“親家,我看時候不早了,再不開始,在外面久等的人,怕會著冷,那就不好了。”
段老夫人陪笑,“親家說得是,再等等吧。”凌寒的目光投在安季晴身上。
安季晴並不明所以,只能硬著臉皮笑笑,她倒是把目光放在林父身上,笑意不經意變得玩味,這樣的人,肥頭重肉的人,一點都不像讀書人,更別說窮酸秀才了,看來,家業龐大的段家,真的造福了很多人,眼前這群錦衣貴飾的人,就是活生生的見證。
小顏見段風涯眯著眼鎖住安季晴的凝重神色,連忙拉拉安季晴的衣袖,“夫人,大家都在等你的家人呢。”
“什麼?”安季晴算是後知後覺,原來這一等,都是等安夫人,別說安夫人不知道段家這一習慣,就算知道她也不會來的,嫁段風涯,是安季晴執意要嫁,安家任何人都沒有理由陪她一起來忍受溪落,“娘,我娘她,不會來的。”
段老夫人陰沉的臉,“不來也好,你也別出去了,省得丟人。”
徐媽扶起段老夫人,“老夫人,這,不太好吧?”
杜若惜搶先段老夫人一步說:“徐媽,人家沒那個心,就不用勉強了。”
然後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互挽著出去,就好像是去做件多麼了不起的事似的。的確,施衣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