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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夫人拉住安季晴,“季晴,這不怪霓裳,是娘閒著也是閒著。”
“我不是怪霓裳,我意思是,你們都不要洗了。”安季晴明白安夫人是誤會她的意思了, “小顏,相公早上不是給了我一些銀子嗎,給我吧?”
“哦?噢。”小顏從包袱裡取出剛才安季晴從當鋪出來,給她的白銀,“夫人,給。”
“娘,你看,這裡什麼人都有,我看你和霓裳就到城東租個小房子住,這樣生活也方便多了,我現在畢竟是段夫人了,你們餓不著的。”
安夫人看著白花花的銀子,輕微的點點頭,客棧畢竟是客棧,不是家,她十四歲嫁給安太行,從來就沒如此漂泊過,這其中的苦,又怎是一般人能懂的呢?
在安季晴記憶裡,滇城好像永遠是雪花揚揚的,每天只要仰起頭,就有幾片雪花貼在臉上了,這不,她才一昂頭,臉上就又冰又涼的了,簫君單膝屈起,躺在屋頂上,安季晴對著他嚷嚷,“簫君,你在屋頂睡什麼,虧我找你那麼久,是不是欺負我不會飛?”
簫君抱膝坐起來,見披著虎皮披風的小人兒,盪漾著笑臉對他嚷嚷,心裡就十分歡愉,輕身一躍,就已經飄然落在安季晴眼前,“怎麼,還記得我嗎?”
“當然,剛才還見你在客棧裡喝茶的,一轉眼就不見了。”
簫君雙手環抱在胸,“你還好意思說,看見了也對我視而不見。”
安季晴扯開笑臉,拽住簫君的衣袖,“剛才不太方便見,你別那麼小氣好不好,我想去看姐,你用剛才那樣飛帶我過去好不好。”
“飛?行啊。”簫君攬過安季晴的細腰,腳尖點地,兩個人身如輕燕,背地而起。安季晴從來就沒有過多的避男女之嫌,也不想想,她可是兩天前,在滇城所有百姓的矚目下,坐著花轎進段府的,況且,滇城的每個角落,基本都有姓段的足跡。她這樣放肆任為,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段風涯,或者說,怎麼可能逃得過段府的任何一個人?
安季晴跪著,撫著安季雨冰涼的墓碑,觸感同樣冰涼她指心,才三天,這麼美好的女子,就這麼化作雲雨化作霧了。
“姐,你看,我就沒聽你的話,我嫁給了他,你會祝福嗎?你會長樂就好了,算是雙宿雙棲了,呵呵,你肯定在那裡笑我,沒辦法,我就想嫁他,你在下面,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顧自己,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你想要照顧的人。
安季雨是早就想好了的,選擇以這種決絕的方式來奠念她與長樂太子之間的這段戀情,可是,她卻不知道,越是決裂,留給活著的人的,就越多痛楚,她斷然不會想到,活著的人,即便在很久很久以後,就算對她的死逐漸淡忘時,也會在突然有一天,看到一件專屬她的東西時,失聲痛哭,這個感覺,安季晴懂,她真的懂。
安季晴站起來,深吸一口氣,“簫君,帶我去玩一天好不?”
“行,你想玩什麼,我就陪你,反正今天,我是捨命陪君子了。”
“你得了吧,說得好像陪我多委屈了,我還不是當你是朋友,才叫你的,還臭美。”
“走啦,再不走就天黑了。”簫君用力按了一下安季晴的後腦勺,笑意洋溢。
其實,安季晴所指的玩,也就只是走遍滇城的每個角落,她不是個會瘋玩的女子,只是安季晴覺得,過完今天,她就安安分分做段風涯的五夫人,把自己鎖在那個庭院幽深的大屋內,所以沒到處見識下,安季晴是不會服氣的。
走了一天,安季晴直嚷累了,和簫君在天橋底下,大庭廣眾之下,背靠著背,安季晴眯著眼,喘著粗氣,“簫君,再幫我個忙。”
“嗯,說吧。”
不知為什麼,安季晴總是從心底裡願意去信任,“幫我娘找個小房子,她們也只能在這裡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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