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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喜歡她。

好像顧可姚不是第一個這麼跟她說的人了。

唐豆說過，小星也說過。

阮言寧抿著唇沒說話，等著顧可姚的下文。

&ldo;他要是不喜歡幹什麼費盡心思地趕走你身邊那些花花草草？男人只會對在意的東西有領地意識。&rdo;

&ldo;我身邊有什麼花花草草？&rdo;

&ldo;比如劉濟衡？&rdo;顧可姚這幾年不在國內，好像真不知道阮言寧周圍有什麼花花草草。

&ldo;得了吧。&rdo;阮言寧把口紅擰回去，又用指尖輕輕在嘴唇上抹了抹，&ldo;他要是真喜歡我為什麼不說？&rdo;

&ldo;你喜歡他你說了嗎？&rdo;

&ldo;我那是……&rdo;阮言寧語噎。

&ldo;你那是什麼？說不出來了？&rdo;顧可姚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阮言寧的額頭，&ldo;你顧姐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你們江醫生要是不喜歡你我轉頭就去找peach。&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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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點，江寒和阮言寧就開車回了家。

一路上阮言寧都想著顧可姚說的那幾句話，甚至在小區停車場裡差點撞上石柱子都毫無所覺。

江寒眼疾手快地拉了把在出神的人，語氣不善：&ldo;還在想剛剛那個小屁孩？說多少年了叫你走路要看路。&rdo;

阮言寧回過神，悄悄吐了吐舌頭，&ldo;真兇。&rdo;

&ldo;嘀咕什麼呢？&rdo;江寒握著阮言寧的手腕，大概是怕她再撞上牆，並沒有鬆開她。

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阮言寧偏頭去看走在身側的人。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江寒稜角分明的下頜線、英挺的鼻樑和他的睫毛在眼睛下方垂下的一片陰影。

她忽然停下腳步，反手抓住江寒的衣袖。

江寒跟著停下來。

以為小姑娘這是在耍小脾氣，江寒哼笑：&ldo;怎麼？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說你兩句就不樂意了？&rdo;

按照以前，阮言寧這個時候基本就認慫了。

可今晚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底氣，對著江寒就反哼了一聲：&ldo;你這麼兇，我就是不樂意。&rdo;

&ldo;兇你還不是為你好讓你長點記性，等哪天真撞上了有你哭的。&rdo;

江寒說完，拉著阮言寧打算往前走，但偏偏阮言寧就跟他較上勁了，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無奈轉頭，眼底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縱容：&ldo;還真生氣了？&rdo;

&ldo;對，除非你給我一個解釋。&rdo;阮言寧故意做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ldo;你解釋一下你昨天莫名其妙生氣是哪門子的為了我好？&rdo;

舊帳重提，江寒難得覺得理虧。

但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出自己是因為把顧可姚當成男生才生氣這種話的。

默了兩秒，江寒淡聲開口：&ldo;昨天生氣為了讓你記住以後不要在外面喝得爛醉。&rdo;

阮言寧皺眉：&ldo;只是這樣？&rdo;

江寒淡淡應了聲。

&ldo;那今晚呢？我明明沒喝酒，你在不爽什麼？&rdo;阮言寧盯著江寒的眼睛，像是想從裡面看出個答案來。

車庫裡不斷有車進進出出，明晃晃的車燈打在身上兩人也不躲。

過了半晌，江寒忽然湊近阮言寧，近到阮言寧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