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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拉鉤，江寒幾乎沒有多餘的話。大概是被他的氣場影響，手術室裡其他人也沒什麼交流。

&ldo;胰十二指腸切除術是目前世界範圍內治療胰頭癌和壺腹部癌最有效的方法，雖然術後的生存率和預後不算理想，但是這是胰腺癌患者唯一可能延長生命的希望。&rdo;

阮言寧正在認真看江寒的操作，忽然聽見他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江寒的話裡沒有什麼情緒，但阮言寧的心揪著疼了一下。

他媽媽汪靜思就是死於胰腺癌，當年她不願意接受手術，所以死亡是所有人都可以預見的結局。她見過汪靜思去世後江寒整整三天一句話都不說的模樣，所以她真的不知道江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然而江寒並沒有給阮言寧胡思亂想的機會。

他結紮完一根血管，停了手裡的動作，小幅度地活動著頸椎，&ldo;你說說胰頭十二指腸切除術的切除範圍。&rdo;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阮言寧懵了一瞬。

外科學她大三的時候是學過的，只是幾百頁的外科學哪裡是能全部記住的，很多知識點都只能記個模模糊糊。

她猶豫了幾秒，開口時沒有什麼底氣：&ldo;應該要切除膽囊、胰頭、膽總管、十二指腸、上段空腸。&rdo;

&ldo;還有嗎？&rdo;江寒接過器械護士遞來的止血鉗，繼續剛剛的操作。

阮言寧覺得能說的她都說了，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她一抬頭，就看見袁向宇無聲地指著自己的胃給她提示。

&ldo;還有遠端二分之一的胃也要切除。&rdo;阮言寧趕緊補充。

&ldo;回去把胰十二指腸切除術的流程抄十遍背下來，明天我抽查。&rdo;

&ldo;江老師您也太狠了吧。&rdo;袁向宇忍不住小聲替阮言寧打抱不平，&ldo;師妹不是都回答對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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