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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笑意一斂,他以最嚴厲的表情與語氣對他教育。
阿利嚇傻了眼,雙腿不知不覺間又要軟下地,但因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全身像通了電般瞬間挺直了背脊。
“記住了嗎?”
他迅速點頭,發覺箝緊手臂的劇痛也在瞬間消失,留下一陣痠軟。
“好。”周巽滿意的點頭,臉上表情恢復成平日的樣子,“你剛剛說還有什麼事?”
“撇哥說,”阿利努力讓自己的話變得流暢些。“他說毛哥家被人砸得面目全非,所以他會將毛哥暫時安置在他家。”
“大毛的家被人砸了?”他蹙緊眉頭,“阿撇還有沒有說什麼?”
阿利立刻搖頭,“撇哥說他待會兒回來後會親自跟你說。”
周巽看了他一會兒,陷入深思。
半晌他才回神,見阿利依然呆立在他面前等他回應。
他輕點了下頭。“我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阿利離去後,周巽再度坐回原位,開始沉思。
到底會是什麼人,大費周章的跑去砸大毛的住處呢?
是趙漾嗎?
可是他的目標不是自己?他沒道理會做這種事。
但話說回來,以趙漾那種喜怒無常的個性,尤其是在他怒極失控的時候,大概也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所以大毛的家被砸也不無可能是他派人去做的,畢竟大毛毀了他殺他的計畫。
不管如何,趙漾絕對是第一號嫌疑犯,至於其他的嫌疑犯等阿撇來了之後,自然就能水落石出。
視而不見的瞪著前方,周巽突然用力的吐了一口氣,他到底該怎麼做呢?
自從那天之後,葉子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冷冷淡淡的,不管他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能不碰他就不碰,能不與他說話就不說,能不看他就不看,倘若不是因為她依然不忘替他準備早餐和晚餐,連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隱形人了。
他知道她在對他做無言的抗議,抗議他對黑道的執迷,抗議他漠視她的不安與害怕,更抗議他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卻無動於衷。
她的抗議不只表現在她醒著的時候,就連睡著了都不忘,因為他發現近來她總是睡不安穩,時而囈語不停,時而被惡夢驚醒,看得他既無奈又心疼。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釋懷,不再折磨自己、折磨他?
離開黑道?
不,這一點絕對不可能,從他十五歲下定決心要在黑道里闖出一番名堂之後,他就從未想過離開的問題。更何況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之所以不選擇從商或從政,而選擇黑道的理由。
商人有財而無權,政客有權有財卻仍需黑道分子撐腰,而且以上皆需有先天的條件,要不有錢,要不有良好的家庭背景,而他兩者皆無。
這是個現實的社會,並不是靠努力就一定能得其應有的成果。
努力途中若不小心冒出個不屑上司,或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麼所有的努力肯定會像煙花在“砰”一聲後屍骨無存;若再倒楣些的話,還可能炸傷白口己,得不償失。
現實社會里的好人不好當,因為得同時學會當好人與壞人,並且適當的扮演好這兩種角色,才有可能成為好人一族。
但壞人就不一樣了,只要單純做好壞人即可,不必擔心不屑上司或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突然出現,而將來成功了,甚至還有機會成為“好人”巴結的物件。
比較結果,試問他怎會不選擇黑道做為棲身之所?畢竟這條路不管是在可能性或機率上,都是離成功最近的一條路,不是嗎?
十五歲時他沒有選擇走另外兩條路,二十五歲的他更不可能再去選擇,所以離開黑道對他來說是絕無可能的事。換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