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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賢妃娘娘先前讓我繡的佛像,是不是長著聖上的臉?」秋枕夢拿手帕抹了把眼淚,瞪著他。
「那只是一個佛像,和聖上無半分相似之處。」汪從悅升起幾分不妙之感。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秋枕夢鬆了口氣。
汪從悅不想讓她問了。
他躺在床上,闔了眼,說道:「妹子,我困了。」
秋枕夢氣笑了。
她站起來,拍了拍巴掌,提議道:「睡覺也可以,小哥哥,咱們是不是該循序漸進了?」
汪從悅僵住了。
他記得那天喝醉了,自己脫得只剩褻褲,再來一場循序漸進,實在承受不起。
可秋枕夢的問題,一定是他不能回答的可怕疑問。
兩害相權取其輕,汪從悅狠了狠心,決定循序漸進。
他在秋枕夢的瞪視中緩緩脫了衣服,鑽進被子,就聽秋枕夢問道:
「除去小哥哥喝酒的那次不算,上回你也是穿著褲子的呀?」
汪從悅耳尖微紅。
他本能地不想再脫,可記起那天酒後,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再糾結未免沒意思,咬咬牙,還是脫了褲子。
秋枕夢也脫了衣裳,吹滅燈燭,鑽進被子裡。
她緊挨著汪從悅,嫻熟地往他身下一抄,便將他抱進懷中。
他比最勞累的時候胖了一些,撫摸時果然很滑膩,叫她忍不住揉了又揉。
汪從悅閉著眼裝睡。
他也想抱一抱她。
少女的身軀軟軟的,就擠在懷裡。
可他不能。
他害怕秋枕夢提起無法回應的問題,下意識選擇了逃避,腦海中回憶起皇帝的盛怒,以及閉鎖了的冷宮。
不知是什麼人偷聽了兩人的對話,報給皇帝。
他同僚因為語涉政務,以及妄猜聖意,被皇帝處置了,若非淑妃求情,只怕後果更為可怕。
他自然也逃不掉。
那些使用過的,不得見光的陰暗手段,居然被兩日內查清,狠狠地摔在他身上。
裡頭畢竟是有一丁點人命案的,或者是為了賢妃,或者是為了皇帝。
可總歸出了人命,是他這些年都竭力隱藏著的,不敢讓任何人知曉的事情。
更不用說被皇帝知道了。
皇帝把他扔在寢宮跪了半日,回來後沒多說什麼,揮揮手命他滾了。
「朕要想想到底該如何處置你,才能解這段時間生出來的氣!」
當天,他手上的差事便全都被分給他人,一時間,他竟成了衙門中最閒的那個,終日無所事事。
他便又去了冷宮。
冷宮大門緊鎖,外頭守著的宮女是新換的,不知變通更不好說話:
「婢子見過汪太監。宮門是賢妃娘娘吩咐鎖了的,不讓您再進去,她是主子,婢子不能不聽她的言語,還望汪公不要為難婢子。」
他竟然無處可去了。
汪從悅滿心都是無法壓抑住的悲涼。
他猶豫片刻,也輕輕抱住了秋枕夢。
「妹子,京城南門外有個青雲觀,裡頭的女冠種了滿園菊花,很有名,過段日子你去玩一玩,多留幾月,正好帶著祥雲,求道長給他祈福,保佑他日後前程似錦。」
汪從悅的聲音很溫柔,秋枕夢卻不肯聽。
她終於問出了汪從悅不敢聽到的問題:
「小哥哥,傳言說賢妃娘娘畫了聖上面貌,騙宮外繡娘繡了,拿來行巫蠱事,是不是謠言,她只在宮外找過一個繡娘,那就是我?」
果然。
汪從悅沉默許久,才低聲答了:「嗯,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