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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端了洗臉水進來,見邵珩在榻上坐著笑著喚了聲:「郡主醒了。」她說著將洗臉水放在妝奩旁邊的梨花木雕花洗臉架上,轉而過來準備幫邵珩更衣。
邵珩讓朱雀幫自己梳妝的時候,認認真真的將自己做夢變被子的事情捋了一遍,然後她便發現一個規律。
她這三個晚上夢到自己變被子都是在喝不下湯藥的情況下,而每每喝不下湯藥的時候也是她覺得自己身子已無大礙的時候。那也就是說,她生病體弱的時候會安然無恙,只要身子好些了一到夜裡就會夢到自己變成岑栩的被子。而身體好與壞,是根據能不能喝下湯藥來判斷的。
而這些所謂的夢很可能是跟現實吻合的,比如岑栩的確有那麼一條蠶絲被,就如她的靈魂真的跑出去成了岑栩的那條蠶絲被一樣。那也就是說,於她來說是一場夢,於岑栩來說確實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
邵珩這麼一想越發覺得不寒而慄,她這具身子怎麼這麼奇怪?還是說她的靈魂居住在了這具身子裡,兩者結合之下才變得奇怪了?
邵珩有些小糾結地戳著手指,心中想著若她的猜測都是真的,她要不要再把自己搞生病了,這樣就不用再看到岑栩那傢伙了。
「姑娘,椰香櫻桃酪端來了。」紅鸚從外間走進來,將碧琉璃盛著的一碗乳酪遞上前。
邵珩有些納悶兒:「今兒個怎麼是紅鸚姐姐端來的,青鶴那小丫頭跑哪兒去了?」青鶴那丫頭平日裡對吃的最為上心,但凡是好吃食都是她端來給邵珩的,邵珩也漸漸摸出了那小丫頭的心思,每每也會賞她兩口。
紅鸚道:「青鶴今兒早上一直鬧肚子,怕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這會子在榻上捂著肚子直打滾兒呢。」
「怎麼突然吃壞了肚子?要不要緊啊。」邵珩聽罷面露擔憂。
雪鳶道:「郡主別理她,都是她那一張嘴惹的禍,誰知道她又偷偷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闔該給她些苦頭吃。」
邵珩卻仍不太放心:「不過九歲的小丫頭,素來沒頭沒腦的,難免冒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請了郎中來給她瞧瞧。」
朱雀笑道:「郡主怎麼忘了,紅鸚便是現成的女郎中,放心吧,青鶴已經吃了藥了。」
經朱雀這麼一提醒邵珩方才想起來這事兒,她身邊的這四個丫頭,朱雀最是穩重,照顧邵珩也最為貼心仔細;紅鸚會些武藝,也略懂醫術,負責邵珩的安全。她們兩個都是長公主精挑細選的一等丫頭。
而雪鳶和青鶴則是二等丫頭,乃是邵珩親自選的丫頭,雪鳶伶俐機靈,平日裡鬼主意最多;而青鶴單純可愛,雖素來貪嘴,但變戲法變得惟妙惟肖,讓人嘆為觀止。這倆丫頭都符合了原主愛玩兒的性子。
這般想著,邵珩不由心中暗思:等青鶴病好了,她也得瞧瞧那小丫頭如何變戲法才是,想來真如原主記憶當中那麼有趣。
正兀自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貓叫:「喵」
邵珩瞧見糰子晃悠著圓鼓鼓的大肚子走進來笑著彎腰把它抱在腿上:「小東西,我都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是誰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抱著都比以前重了好多啊。」
雪鳶道:「郡主前幾日受了驚嚇身子不好,是六姑娘抱走了養著的,看樣子是六姑娘過來了。」
雪鳶話音剛落,便見邵瑾一襲鵝黃色碎花煙雨裙走了進來:「阿姐。」
邵珩抬頭笑望著邵瑾:「我聽雪鳶說糰子一直是你在養,原來阿瑾還喜歡貓啊。」她有些不敢想像自己的妹妹每日裡肅著一張臉養貓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邵瑾上前在邵珩身邊蹲下身子,拿手撫了撫它長長的毛髮:「這貓很乖。」話語雖短,卻是難得眸中帶了一絲小孩子該有的精光。
邵珩見此笑了笑:「既如此,那糰子今後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