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第2/6 頁)
不能忍,不能容忍任何人威脅我,有難處大家齊心想法子,方是闔家興旺之兆,可若誰自恃功勳威脅主子,這種人有一個我趕一個,想必國公爺也不會駁我的面子。”
話說到這份上,邵峰無話可說,只暗暗瞅了一眼劉管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眾人這才曉得,這位不聲不響的主兒,原來不是個好伺候的。
劉管事意識到形勢不樂觀,既是已撕破了臉,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幾乎是跳起來,面露猙獰,
“少夫人,您如今還沒掌中饋呢,對牌還在一少夫人手裡,國公府當家主母是老夫人,您要發作我,是不是該問問老夫人的意思?”
寧晏早料到他這麼說,雍容一笑,“母親一向憐惜我,有下人頂撞我威脅我,想必母親頭一個出來替我做主,怎麼會責怪呢?當然,若劉管事的不放心,咱們這就去後院,尋國公爺與老夫人做主。”
燕國公身心疲憊,正在後院歇息。
劉管事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氣洩了下來,這一去後院,國公爺必定不會駁了寧氏面子,他就徹底沒回頭路了,且不如先去尋一少夫人秦氏,再做打算,他就不信寧晏真能越過老夫人去,狠狠摔了一把袖子,奪門而出。
片刻,陳管家與雲旭一同進來,寧晏朝一旁桌案努了努嘴,吩咐道,
“陳管家,往後由你接過劉管事的活計,您是世子身邊的老人,又曾伺候過長公主,賬目一事那是信手拈來。”
燕翎將私賬交去後院後,陳管家手上著實空閒許多,如今又幹起了老本行,沒什麼好推拒的,神態自若拱了手,
“少夫人放心,能跟幾位老夥計共事,也是福分。”
其餘幾人被他這一說,均勉強露出個笑臉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
寧晏悠然扶幾而起,“那我先去西府,等你們議定後,給我將銀子送來。”
眾人恭敬地送她出門。
等她離開,賬房的氣氛一鬆,陳管家在府上多年,又是燕翎心腹,等到燕翎掌家時,他地位舉足輕重,大家又不笨,闔家都在府上當差,誰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是,於是三兩言語寒暄客氣一番,坐下來商議銀子的事。
寧晏這廂回到杏花廳,帶著榮嬤嬤與陳嬸子一道往西府去。
原先燕翎將賬本交給她時,她就擔心陳管家閒下來心中失落,如今給他安排了總賬房的差事,順理成章,他本是燕翎心腹,如今去管賬房,就是國公爺也尋不出差錯來,寧晏不擔心徐氏那頭尋麻煩。
陳嬸子得知寧晏將陳管家安排進了總賬房,喜上眉梢,雖說燕翎給的月例很是豐厚,卻比不得總賬房管事來的風光,有了這檔差事,今後陳家與她的子侄想要入府當差那是一句話的事,於是心中感恩戴德,越發恭敬小意伺候寧晏。
西府就在國公府隔壁,中間隔了一條小巷子,西北角開了個角門,平日兩府從此處來往,穿梭不息。這是寧晏第一回來西府,說來可笑,論理自她大婚,西府的兩位老太太也該請晚輩入府喝茶吃席,偏生眾人默契地忘了此事,寧晏也不稀罕,她向來是旁人禮敬她三分,她還五分,倘若不把她放在眼裡,她也不會給對方好果子吃。
早有眼尖的僕婦發現了寧晏,恭敬地將她引去靈堂,正值午時三刻,鑼鼓道場歇了下來,弔唁的客人還沒來,靈堂肅靜,白帷幔幔,一大約四寸厚的木棺擺在正中,燕琉一無功名又是晚輩,棺槨用的都是普通的松木,他無妻無兒,此時跪在靈堂燒紙哭孝的是長兄燕琸的一雙兒女,另外還有一大約四歲來的小孩,穿麻戴孝,滿臉懵懂疑惑,瞥見生人,脖子一縮,躲去一旁,陳嬸子在寧晏耳邊解釋道,
“這是府上從善堂抱來的孤兒,記在琉少爺名下,日後也延續些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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