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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瑞看了眼蓋碗裡的茶葉,果真是根根一芽一葉,不由得讚道:“倒是好巧的心思,你叫青砂是吧,爺那兒缺個伺候茶水的,改明兒我跟郡主說說,你就上我院裡專門侍候茶水吧。”
這時淨竹領了太監出來,卻正好看到這一幕,淨竹冷哼一聲,小太監們在宮裡就跟淨竹是相熟的,見淨竹看了郡馬這麼副模樣,不由得也齊齊看向謝君瑞,一見那謝君瑞正當堂和一個小丫頭調笑,而郡主正在裡頭被太醫們“會診”,不由得也來氣。
淨竹卻還是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這才領著小太監們去偏廳坐著,一進偏廳,小太監們紛紛圍著淨竹問東問西:“淨竹姐姐,郡馬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在郡主屋裡就……就……”
另一個小太監連忙介面:“就敢和個丫頭調笑,郡主這還在病中呢。”
淨竹輕嘆一聲道:“郡馬慣是個嘴上抹油的,見了誰不那樣說話,出宮前我們都以為郡主嫁了個良人,卻沒想到一進了府就變了味道。郡主現在是心裡也苦啊,可那又能怎麼樣,太候爺是三朝老臣,皇上再疼愛郡主,也要顧著太候爺的面子。郡主為了不讓皇上操心,隻字也沒提起過,你們幾個回去了,也一個字不許給我露了,要是讓我聽著了什麼風言風語,仔細你們幾個的皮。”
小太監們雖然年歲不大,但都是在宮裡磨了幾年的,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頭的輕重,連忙陪著應是。
而在顧雁歌屋裡,三個太監隔著紗簾給顧雁歌請脈,這個請完換那個,那個請完又換一個,請完了脈三個太醫互相看了一眼,齊齊搖頭。貼身嬤嬤這時候悄然地走了上來,笑著道:“主子最近身寒體重,總覺得不適,一咳嗽就渾身發軟,幾位太醫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太醫們又互相看了一眼,常太醫到底是年齡大些,連忙回了一句:“想是惡寒於身,且含而不放,微臣等這就給郡主開幾帖藥,郡主服了想必無礙。”
貼身嬤嬤又是一笑:“今兒晚上就是郡主和郡馬的洞房之夜,可郡主現在惡寒在身,想來是不妥吧!”
常太醫琢磨了一下,看了看莫太醫和丁太醫,三人微微點了點頭,常太醫接著回道:“是啊,郡主現在惡寒積身,若是此時洩了元氣,只怕更難痊癒。”
顧雁歌在簾子裡聽得一笑,長出了一口氣,打從昨天當著謝君瑞佯推江杏雨開始,到現在這一切都是為了不圓房,想想她自個兒都覺得不容易啊!
接下來的事兒,自然要是去跟謝老夫人說了……
第六章 孝媳賢婦是怎樣煉成的
(換藥日,凌晨更……拄拐閃之)
貼身嬤嬤把話給謝老夫人說了,謝老夫人只道是太醫的話總沒錯兒,而且顧雁歌惡寒在身,謝老夫人還憂心著傷了自己兒子的身體。當下嬤嬤一提暫緩圓房,謝老夫人只有感恩戴德的份兒,那還想得了其他。
謝老夫人從顧雁歌院子裡出去,立馬轉身就去了謝君瑞屋裡,而我們的“第一公子”正在那兒跟杏雨,你膩我儂吶。
謝老夫人一近謝君瑞的院子,就聽到裡頭一派嬌聲軟語,正在彈唱著小調:“上有呀天堂,下呀有江南,春來杏花帶雨香,夏日荷花開滿塘,泛支小舟,遍看水和山,哎呀,江南好風光,好呀好風光……”
謝老夫人皺眉,這細聲軟語的在謝老夫人聽來倒是沒什麼,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何況是自家這金尊玉貴的兒子。只是謝君瑞與顧雁歌的院子隔得不遠,要是讓顧雁歌聽了去,一句訴苦的話遞到太皇和皇后耳朵邊上去了,那不只是謝君瑞,整個謝家都要跟著受牽連。
“杏雨,你的曲子唱得真好,像帶著江南的風、江南的雨、江南的花,那樣動人心絃、那樣清越柔婉……”謝君瑞的聲音傳來,謝老夫人無由地顫了顫身子,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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