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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郭況點了點頭,繼而滿臉鬱悶,“姐夫,你說人人都告訴我,外甥像舅,為什麼我怎麼看強,哦是疆兒,都找不出哪兒像我了。最可氣的是,不但不像我也不像阿姐。反倒是同姐夫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當真讓人氣悶!”
劉秀聞言得意的大笑,順手給了他一巴掌:“竟渾說!像朕不好?”
郭況揉了揉腦袋:“姐夫輕點,您身手好,我可疼壞了,萬一打傻了,以後就沒人和姐夫聊天解悶兒了。”
“油嘴滑舌!”劉秀故意瞪他。
“嘿嘿,”郭況道,“其實吧姐夫,像你也沒啥不好的,就是我阿姐生了他一場,我是為我阿姐鳴不平啊。”
“我還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分明是為你自己!”劉秀斥道。
“姐夫英明!姐夫英明!”
劉伯姬在身側聽了這通子話,忍不住看向那眾人口中的‘單純’少年:一個還沒長開的嬰兒他就能看出像誰不像誰?年方十三歲便能壟斷了大漢的新紙……他真的單純嗎?
不管劉伯姬心頭想到了什麼,反正在劉秀的眼中,郭況真的是單純的不能再單純了!
他是派人暗中一一記錄過的,郭況的確是在花大價錢購買舊衣做紙,而賣出的數目,竟然同記載的出入不多,且還比記載的多上一點。
如此老實的郭況能是包藏異心之人?
更何況,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郭況是不會做小動作的。他曾在長秋宮中同郭況與郭聖通二人用食。郭況貪愛肉食,多食了一塊,被郭聖通問責時,一撒花便面紅耳赤口中打結……
由小見大,郭況真乃一等一的實誠人!
郭況今日入宮,身上是攜了賬冊來的。這也給劉秀今日被陰老夫人打擾的鬱悶煩躁之情做了些疏解。待二人討論一番,並約好要儘快為新起的寺廟題字之後,劉秀才將目光轉向了跪在地上的鄧氏等人。
鄧氏跪了許久,身子有些搖晃,卻咬牙堅持了下來。只死命掐著自己的腿,保持清醒。
這跪了一地的人中,唯有一個紅衣女子站在那裡,含情脈脈地看著劉秀。那眼神……劉秀看了看身側的郭況:活像郭況看到了肉食……
被當做肉食的劉秀自然沒什麼好心情。他看向鄧氏:“你是何人?”
“妾身乃陰識之妻,”鄧氏忙道,“妾之夫郎同次弟病重在床,已然起不得身。妾無奈,只得領家中其他人來。”
劉秀點了點頭:“我之後叫太醫令去看,既然病重,何不請太醫令?”
“夫郎說那是恩典,我陰家何德何能敢求之。”鄧氏道。
忽聽外頭鞋履聲響,又聽人喚:“陛下,陰貴人來了。”
鄧氏鬆了口氣,便見陰麗華姍姍來遲,陰麗華此番真不是故意晚來。她形容憔悴,恐劉秀看後更加生厭,便悉心打扮了半日,她可無郭聖通那畫病容的手段。弄了半天,不過是險險遮住了眼底青黑,只讓那臉稍白了些。
“陛下,”陰麗華乖覺地行了大禮,“願陛下壽眉無疆。”
劉秀應了一聲,卻不叫起。
陰麗華無奈只得繼續行著標準的大禮。
那大禮是如何行的?首先,需右手壓左手,手藏在袖子裡,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跪倒在地,將頭壓在手上,為了形容優美。行禮之人的腰需保持平直。
漢時對禮儀要求雖甚,卻不同後世夷人之國動不動便要跪下磕頭以示誠服。故而這大禮雖學過,但陰麗華不過是在封后大典上做過一次,那一次還未多久便被喚起。
如今……
劉秀跪坐上首看著禮儀標準的陰麗華,卻始終不曾開口。
一時場面靜穆。
鄧氏在陰麗華身後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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