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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闖紅燈了。
到會所之前他特地去了一趟藥店,問醫生要了些治過敏的藥,醫生問他病人什麼症狀,他將白繾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醫生笑著寬慰他“那不是酒精過敏,只不過是因為喝了酒導致毛細血管擴張出現的症狀,你給她拿點解酒的藥就行。”
聽到醫生這樣說他稍微放心了些,但開車的速度並沒有減輕分毫。那種緊張的心情尤其是在大廳見到扶著一棵樹的莫葉聲之後,更是擰在了一起。他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她身旁扶起了她。
莫葉聲直起身子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喝醉。”一張櫻桃般的小嘴裡一開口就濃濃的酒息,明明有些大舌頭了可那氤氳迷濛的眼睛配上這副認真的樣子讓徐光遠不禁失笑,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頂“好,你沒喝醉。”
然而也是在這隻手落在她頭頂之後,他才意識到,如今這份寵溺該是以什麼身份,他的手像觸了電般微微彈起,卻又留戀著不肯撒手,在被葉聲發現異樣之前,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放在她腰側,扶著她邊往外走。
站在電梯門口的白繾看到這一幕,輕輕笑了一下便折身走進電梯按了樓層,在緩緩關上的電梯門縫隙裡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如果還有可能,那就繼續吧。
徐光遠的車子就停在大廳門口,他將葉聲扶上副駕駛,給她繫好安全帶後才驅車離開。葉聲上車之後就在他的囑咐下喝了些醒酒的藥,剛坐進車裡她便嫌車裡熱,鬧著要開車窗,徐光遠怕她迎著風會吐,緊著把車窗鎖住,給她開了點冷氣。
這個季節已經有點冷了,然而由於出門出的急,徐光遠也沒有帶外套出來,一路上惦記著莫葉聲,也不知冷暖了,此時車裡的冷氣一開,他方覺得有些冷,他不時偏過頭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已經閉著眼睛睡了,頭頂的絨發被她晃來晃去的腦袋磨地微微翹起,翹長的睫毛沾了她眼裡的霧氣顯得比平時更要濃密,輕闔的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裡在吃什麼,微微囁嚅,長髮埋進領口,她的一雙嫩手不時的伸到頸間撩動。
有一瞬間他覺得心裡很踏實,像是萬里跋涉之後難得的酣眠,希望這一夜能夠綿長久遠。
☆、有我沒他
然而路再長也有盡頭,夢再美也有醒時分。
徐光遠的車在莫葉聲家的小區樓下不知停了多久,他來時的路上已經開比平時慢了許多,可仍覺得不夠,哪怕是多一秒的停留,他都可以像現在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熟睡的人。
他知道,也只有今天這一次機會,能夠像這樣獨處這麼久的時間,他也知道能夠在她酒後送她回家的機會也只有這一次,哪怕日後她爛醉在街頭,她也絕不會給他打一通電話,他知道,她的個性向來不是拖泥帶水,他從來都知道,只是被曾經、被自己期許的例外而矇蔽。
他關了車裡的空調,看著她想熟睡起了很多從前的影子,想起她曾經對自己的戒備,想起那天他跪在雪地裡的告白,想起吻她時的畫面,那些他曾經覺得美好而浪漫的場景,如今細細想來,那些過往,她從來都不是真心想要的,只不過是他給了,她迫於無奈或是什麼別的心理才收下的。
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只有從一個曾經令人迷失的圈子裡跳出來,才會看到那些技倆有多幼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然跳了出來,只是每每想起她不達眼底的笑意,他的眸光便清亮一重,一個理智清晰的念頭便瘋狂的在心頭叫囂。
徐光遠終於伸出手去晃動熟睡在副駕駛的莫葉聲,也不知她是不是快要轉醒了,徐光遠輕喚了幾聲,她便睜開了眼睛,暈眩的眼睛迷濛地看著眼前的人,怔愣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卻憑直覺開車門準備下車。
徐光遠見狀慌忙給她解開安全帶,葉聲看了一眼攔在自己身上的帶子,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