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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曦和一臉的不相信,然後埋下頭吃菜,一邊說:“我才不信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碰巧。”
碗裡的熱氣氤氳上來將空氣溼潤,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他眯眸看著對面的葉曦和笑了起來,精緻的臉上眉眼中滿是笑意。
伸手,夾了一塊肉送到她的碗裡。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他問,聲音很輕和,很難得讓人感覺不壓迫,只是話家常。
“第一次?記得啊,就在一家西餐廳,那個時候我還沒畢業,跟溫謹言也一切都好。”葉曦和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語氣還是他夾菜給自己的舉動,她放鬆下來。她開始和他交談,對於過去的一些事情也並沒有閉口不提。
傅紀年神色無波地看著她,沒有回話。
“怎麼了,難道不是嗎?”葉曦和追問。
“七年前,北城大學的開學典禮,我送你那束花最後去哪兒了?”
“開學典禮的花?”那麼久的事情了,葉曦和已經記不清楚了,可是她還是勉強能夠記得,那束花被她拿回家插在了床頭的花瓶裡。
“我記起來了,被我放在床頭的花——”葉曦和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她震驚的對上傅紀年的眼睛,“你送我的花?!”
所以他那句話的關鍵並不在於那束花的去向,而是送花的人?
葉曦和感到不可思議,難道說,傅紀年那個時候就認識了她,所以就有了現在發生的一切?
七年啊,七年,不是七個月。他難道真的就這樣默默無聲的傾其七年的歲月來鐘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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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一瞬間,四目相對,有不可思議的,有默默情深的。
傅紀年始終無聲的凝視著她,薄薄的霧氣將她的面頰柔和,小巷子裡的安靜與那場開學典禮的如潮掌聲大相庭徑。唯一沒變的,還是她膽怯卻故作自信的模樣。
那一年,聚光燈下的葉曦和青澀無比,僅僅只是一個剛剛中學畢業的小女孩,可是她明明怯場卻故作鎮定的模樣深入他心。
如今過去七年,她依舊如此,如此倔強執拗——
如此,深入他心。
往事重提,彷彿這一刻兩個人才真正的初次見面。
油油膩膩的木桌上,碩大的白色瓷碗旁,一個絲絨的方盒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無聲的安靜躺下。小小的盒子與碩大的瓷碗對比鮮明,寶石藍的耀眼與此刻灰濛濛的小店和小巷子異常的不相協調。
葉曦和已經被先前的“花”震驚得說不出話,面對桌上的盒子只敢用眼睛看,不敢抬手過去拿。
接著,她的視線裡出現一雙男性的手,骨節分明。西裝外套的袖口露出裡面的襯衣袖,袖釦精緻。
傅紀年將盒子再度拿起,然後開啟,放到她的面前。
一顆閃亮耀眼的鑽戒在她的眼前熠熠生輝,葉曦和的眼睛跟著一亮,下巴輕顫著忍住哭意看向傅紀年。
“花也送過了,現在該戒指了。”
男人磁厚的聲音響起時,葉曦和的手被握住了。她淚眼模糊一片看不見眼前的情景,可是觸覺卻變得異常的敏感,可以說是異常清晰的感覺到無名指上一涼。
“你想套牢我嗎?”葉曦和又哭又笑,眨眼看向對面的男人,“他們都說男人送女人戒指就是想套牢她,讓所有男性都知道她已婚。你就是這樣來掐我桃花的?”
然後,他的手上一涼,一滴眼淚落在他的手背。
男人嘴角輕輕的上揚,“對不起,來晚了。”
對不起來晚了,如果當初送出那束花時就送出這個戒指,可能一切都比現在要更好。
傅紀年的眉眼原本就深邃,在此刻氤氳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深沉了,那種深沉獨數他這樣的男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