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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入閣拜相呢?”
自古文人相輕,誰肯承認自己不如人?所以,梁心銘這番話直入肺腑,聽得大家舒服極了,都贊她忒謙虛。
正互相吹捧說笑間,王亨和幾個同僚進來了。
王亨目光落在周昌勾在梁心銘肩頭的手臂上,臉色很不好。這一會兒工夫,他看見梁心銘幾次閃開周昌,周昌卻陰魂不散地纏著她,怒氣勃發,大步走過去。
梁心銘也不願被周昌這麼勾肩搭背,正要再次掙脫他,就見王亨進了大堂,反而不動了,任他勾著自己。
周昌也看見了王亨,對梁心銘道:“王大人來了。”
王亨討厭死了這傢伙,陰陽怪氣道:“外面都傳本官有龍陽之癖。據本官看,周公子才有斷袖之癖呢。”
周昌不悅道:“大人此言何意?”
王亨道:“你這是何意?”眼神不善地盯著他擱在梁心銘肩膀的手上。
周昌楞了下,嘲笑道:“原來大人吃……”
“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梁心銘把肩膀一讓,讓開他,搶上前一步,對王亨躬身道:“學生見過恩師。”
王亨把她上下一打量,又飛快地掃了周昌一眼,重新轉回目光,端著師尊的架子問道:“考得如何?”
梁心銘道:“這個……學生也不好說。”
這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王亨道:“只要正常發揮了,便無需擔心。”
這話一如既往地傲氣。
周昌道:“王大人對梁兄比對自己還有信心呢。聽說大人當年會試時,考了第十八名。梁兄也算青出於藍了。”
這是揭王亨的老底,意思你也不是每次都考得好。
王亨道:“青出於藍,好啊!”
他對周昌的挑剔絲毫不在意。馨兒考得好,他面上也有光。夫妻倆都是狀元,這份榮耀誰家有?
哼,這些人怎懂他的心思!
他有種孤芳自賞的寂寞。
這時,狀元樓的東家來請眾人入席。
二樓十幾個雅間全部敞開,隨意坐,美酒佳餚任憑大家吃喝。說是隨意,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眾人還是會三五結伴,尋找合適自己的圈子。
王亨和同僚、趙子儀、梁心銘肯定在同一個雅間;周昌緊跟梁心銘,也擠了進來;孟無瀾猶豫了一下,也跟進來了,另有幾個徽州、湖州的貢生,全是年輕人。
王亨剛和梁心銘在桌邊坐下,一抬眼,只見周昌在梁心銘另一邊坐下了,笑嘻嘻叫“青雲兄”,不由惱怒。依照他的脾氣,就要立逼周昌讓開,讓趙子儀過去坐。可是,他看看梁心銘,終究還是沒敢開口。他是不怕人非議,可梁心銘不行,若他做得太過,梁心銘非惱他不可。
他不能逼走周昌,面色便很不善。
梁心銘並不在意,那天會試出場,王亨和周昌就結仇了,每次見周昌都要冷嘲熱諷,周昌也很毒舌,她都習慣了。
王亨很快就顧不得周昌了,注意力轉向梁心銘。
酒宴開始,幾杯酒下肚,梁心銘的腮頰便佈滿紅暈。
王亨見了,恨不得馬上帶她回家藏起來。
這場合實在不適合她,舉目一望,全是男人。誰知道她等會兒喝多了,會不會對著周昌說“周兄,請自重”,又或者對別的什麼人笑嘻嘻道“在下已經名草有主了”?
她那副醉態,萬萬不能被這些人看見!
王亨瞅著梁心銘想:“馨兒,無論你闖下什麼禍,為夫都能替你善後。可是,你玩什麼不好,幹嘛非要女伴男裝參加科舉呢?這太玩大了!很危險的知道嗎?”
他已開始籌謀,如何替她善後、全身而退。
梁心銘沒聽見他的心聲,正舉杯與周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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