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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孤錦哪裡肯依!左右現在他也是條狗,臉是不需要的。裴孤錦一口咬住了宋雲桑袖子,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拼命搖起了尾巴。
宋雲桑無奈,只得叫秋眠找了個枕頭改改,做了它的窩。裴孤錦成功賴在了宋雲桑房中,目光追隨著宋雲桑,暗自琢磨要怎麼戳穿宋雲桑不好好吃藥的事,想著想著,竟然睏意上湧,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房中只得宋雲桑一人。陽光正好,是午後十分,宋雲桑要午睡了。狗窩邊放著一碗羊奶,是給裴孤錦準備的午餐。裴孤錦沒甚胃口抖了抖耳朵,決定陪桑桑一起繼續睡覺。卻見宋雲桑行到衣櫃前,拖出了他以前放玉佩腰帶的小箱子……竟然從裡面拿出了一壇酒!
裴孤錦支起了身體,不明所以。宋雲桑拿酒出來幹什麼?她又不喝酒,她根本就是沾酒就醉。便見宋雲桑抱著酒罈在桌邊坐下,自個拿了茶盞,倒了滿滿一茶盞的酒。然後她原樣藏起酒罈,端起那茶盞,開始小口小口地抿。
她喝了一口,沒醉,又喝了兩口,還沒醉,繼續喝了三口四口……直到那茶盞裡的酒見了底,她才眼神迷離站起,緩步行到床邊坐下。
裴孤錦瞪大了眼,不知該驚訝宋雲桑竟然開始喝酒了,還是該驚訝宋雲桑竟然喝酒不醉了。她這是喝了多長時間啊,才能養出了點酒量。可很快,裴孤錦便想起了宋雲桑還在吃藥!吃藥時可不能喝酒?!
裴孤錦惱火起來。不吃藥的事還沒解決,他又發現了她偷偷喝酒!這可真是……果然是沒他看著就不行啊!看看桑桑現下,都怎麼胡亂糟踐自己!
裴孤錦坐不住了,站起了身。不知是不是早上喝的羊奶讓他有了些力氣,他竟是撐著小軟腿跑到了床邊。可宋雲桑已經睡著了,呼吸悠長。這麼快入睡,想來是因為醉意。裴孤錦鬱悶嘆口氣,也沒敢吵醒她,又挪回了窩。
這回,裴孤錦憤憤喝起了羊奶。這世上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困難!就算變成了狗,他也照樣能收拾宋雲桑!當然,現下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更強壯些……
幾日很快過去,裴孤錦的小狗腿不軟了,可以不喘氣跑上一段距離了。宋雲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金子」,因為他的毛是金黃色的。這日,宋雲桑又抱著他回了狗窩,將他放在地上:「金子,要不要住回來和大家一起玩?」
一隻小黑狗見到宋雲桑,搖著尾巴迎上來,圍著宋雲桑的裙擺打轉。裴孤錦兇狠撲過去,連咬帶拍,對他的兄弟施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小黑狗都被打懵了,躲去了母狗身旁,畏懼看著這個曾經被它凌霸過的金毛小兄弟。裴孤錦這才繞著宋雲桑的裙擺轉了一圈,宣誓所有權,然後又趴在了宋雲桑的繡花鞋上。
宋雲桑蹲下,揉了揉他的狗頭:「這麼兇啊。還是要跟著我嗎?」
裴孤錦汪嗚汪嗚叫了兩聲。宋雲桑大約是明白了,將他抱起,看著一窩黑狗,有些困惑:「難道是因為毛色不一樣,所以不想呆在這裡嗎?」
她行到母狗身旁,也摸了摸它的狗頭:「靈芝啊,孩子它爹是金毛狗嗎?」她幽幽道:「你怎麼和阿錦一樣啊,就喜歡金閃閃的東西。」
裴孤錦:「……」
宋雲桑又帶著裴孤錦去吃早餐。飯後,她故技重施,將藥全部倒去了盆栽裡。可不同的是,這次宋雲桑離開時,裴孤錦第一次沒跟著她。他在廳中亂跑,宋雲桑只當他在撒歡,叮囑了阿佟一句,便自己離開了。
一般情況下,阿佟才不會管一條狗崽幹了什麼,前提是這狗崽別總是賤兮兮鬧她。裴孤錦一會咬下阿佟裙擺,一會撓下她衣袖。阿佟煩不勝煩,被騷擾了數次後,終於暴起,抓了笤帚要揍狗。她追著裴孤錦滿屋子跑,裴孤錦靈活閃避,一路逃到了盆栽旁。
盆子是瓷器,阿佟不敢輪笤帚了。她蹲下,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