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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亮,軍號嘹喨響起時兩個人才匆匆穿好衣服簡單梳洗,掀開帳簾,外面一片金光燦燦,朝陽似火。
“寧公子和封老先生今天就要走,好歹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去與他們道個別。”猜到易宸璟不會喜歡看見寧惜醉,白綺歌直接把送別的差事攬到自己身上,得到不幹不脆的允許後直奔營地邊緣與眾不同的小帳篷而去。
見到寧惜醉時,有著好看眸色的異族青年行商正打著哈欠坐在帳前,惺忪睡眼昭示他尚未睡夠的落魄狀態,帳篷後則是忙於收拾東西裝上車的封無疆,一臉鐵青好似被人狠狠氣過一通。
“封老先生似乎不太高興?”白綺歌不無擔憂地看了一眼,“是下面士兵招呼不周怠慢了嗎?”
“不不不,跟別人無關,是義父自己的問題。我都說晚些再裝車啟程了,義父非要趁著天未亮就起床收拾,等我睡醒他就這幅模樣了。唉,人老了覺輕,脾氣也怪怪的。”寧惜醉搖搖頭,無奈語氣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一樣。
年輕力壯的在裡面安然睡覺,讓老人家起早貪黑在外面忙碌,換做誰也不會高興吧?白綺歌搬過圓椅挨著寧惜醉坐下,從腰間摸索出一張銀票塞到寧惜醉手上:“這是大將軍讓我送來的,這段時間將士們吃你的喝你的,所費花銷想來不比你這趟戰亂財賺到的少,別的不說,單是那兩壇凝香酒就值個五十兩了。行軍在外金銀帶的少,這一百兩銀票權當大將軍給你的補償,總不能讓你大老遠隨軍幫忙卻賺不上幾個錢。”
“不要。”寧惜醉想都不想一口拒絕,“就算賠了老本兒我也不能收白姑娘的錢。”
“是大將軍——”
白綺歌還想辯解,不料寧惜醉聽也不聽直接打斷:“你那位小氣夫君才不會給我補償呢,沒把我和義父連人帶貨扣押已經很不錯了,怎麼會性情大變讓你來送銀票?白姑娘不過是礙著你我之間關係不願我吃虧罷了,這份心意寧某領下,但這銀票絕不能收——知己之間莫談錢財,談了那便是虛情假意偽君子,這份情誼不要也罷。”
慘遭拒絕還被人一眼看透心思,白綺歌有些尷尬又覺暖心,寧惜醉是真的把她當成朋友,而非利用她與遙軍交易謀取利益。
既然寧惜醉都這麼說了,白綺歌也不好繼續相勸,索性收回銀票,眼中更加真誠:“能有寧公子這樣的知己至交是綺歌這輩子最大幸事,他日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凡是綺歌能做到的絕無半分推辭。”
“不用他日隔年的,現在就有需要白姑娘幫忙的地方。”寧惜醉碧眸盪漾,笑容明亮如皎潔月光,“寧某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白姑娘幫我找個賢妻吧,也不需要什麼名門大戶傾國佳人,一切條件能與白姑娘相當就好,果然我還是喜歡白姑娘這樣的女子呢。”
意外言語讓白綺歌一瞬楞然。
寧惜醉靜靜看著她,唇邊笑意寧和簡單,淺金髮端垂在胸前反射出陽光耀眼紅芒,晃得人看不清他表情。
沉默片刻,寧惜醉噗地笑出聲:“開個玩笑,白姑娘不要介意。”
幸好是開玩笑,不然這種話被易宸璟聽見不知要捅出多大簍子,“小氣夫君”連別人盯著她看都要目露兇光,敢說喜歡她,那豈不是主動挑起禍亂自討苦吃?
看向仍然鐵青著臉忙碌的封無疆,白綺歌指了指地上一堆貨物岔開話題:“寧公子怎麼不去幫封老先生一起裝車?也許能讓封老先生高興高興也說不定。”
寧惜醉連忙擺手,一臉理所當然。
“我懶,不愛動。”
“……”白綺歌倍感無力,她發現,寧惜醉與易宸璟在某方面驚人相似——同樣的厚臉皮,伯仲之間,不相上下。
說話間,寧惜醉目光一直盯在白綺歌臉上不曾挪開,歪著頭想了片刻後起身走進帳篷,再出來時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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