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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一個小孩,扶起白淵他們,回身卻見姬任好站在門口。門是硃紅的,襯著他一身狐裘,愈加的雪白。他也沒說什麼,只動了動美麗的唇,道:“進來罷,裡面暖和。”
早上的風很寒冷,但已有清新的春意。
姬任好穿的很單薄,站在走廊上看花,其實沒有花,土裡一個個冒出的新芽兒。
吱呀一聲,瑄分塵從隔壁屋走了出來,看見他,頓時搖頭道:“你還想再生病一次?”
如果你還照顧我的話。
姬任好並不說話,聽見身後門關了又開,身上一暖,那人拿了狐裘,給他披上,道:“你還有傷。”
“你要走了?”
他轉過頭去。
瑄分塵頷首道:“否則十五日內到不了。”
姬任好喉間艱澀:“你要娶韶破雪?”
“……不會。”
瑄分塵嘆氣道:“我相信有其他的辦法。”
“如果沒有呢?”
瑄分塵沉默不語。
姬任好心裡壓抑不能言,早盤算了千萬種狠厲的法子,面上只淡淡道:“我送你罷。”
瑄分塵前腳一走,姬任好後腳就動了身。
帶了若顰,九霄與談弈秋,向書畫以及舞部副掌主傳下令去,道:“除了監視青竹之外,在我傳令前,誰也不許妄動!”
青竹已完全翻出檯面,正式嶄露頭角,野心昭然天下。伏青主盤桓的地方,是天衡山中。而吞雲莊的人,捆在城裡的別莊,別莊的大院裡。在場的人,除了臣服的四派之外,還有其他的六七派,自然,是接到青竹的請帖而來。
能不來,自然是想不來的。
只是……
這張請帖意味的東西,遠不止看看那麼多。
江湖幫派,數大的也有十幾個,除了四派,其他有大半門派中了毒,或是首腦中毒,或是重要人物中毒。其中又分兩種,一種頑抗到底,一種繼續觀望。青竹這一舉動,也可謂通牒,帖子發到手上,不來的,就是作對,來的,就是殺雞儆猴。而儆猴之後怎樣,就要看各人了。
再有,就是一些不論幫派的散人,有看熱鬧的,更有分辨情勢的。
他們也都在掂量一件事,瑄分塵究竟會不會來?
日頭漸漸移到中天,寒風獵獵,幾桿大旗翻卷,吹起地上一片塵灰。綁在木樁上的男子垂著頭,寂靜若死,幾綹長髮落下,露在外的手背凍的裂開血口子。兩名青衣勁裝之人腰佩刀劍,守在一旁。
院子左右坐著的,便是十一派的掌門,几上放著茶,很快就冷了,又很快換上熱的,隨後又冷了,因為沒人去喝。
“時辰到——!”
一名青衣綁黃帶之人從洞門裡轉出來,道:“掌門有令,可以動手了!”
“慢著!”
目光轉處,一名深衣金袍的中年人端坐椅上,樣貌威武,面含怒氣。
青衣黃帶人淡淡道:“原來是金刀門主,不知門主何事?”
金袍人眼裡怒氣幾欲爆發,張了張嘴,生生壓下去,道:“天還早,再等下何妨?說不定他已經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早在十五天前,就定好時辰,他若知道,就會按時趕來,若趕不來……”
青衣人冷冷道:“你就怨白賦命不好吧。”
金刀門與吞雲莊乃是兄弟之交,幾有親緣關係,算是極好。吞雲莊頭一位莊主是書生轉來,幾任莊主都有文人氣息,尤其有不抗叛賊,摔碎玉笏滿堂紅的味道,因此一見青竹意欲囊括天下,極其反感針對,才落到今日情況。
金袍人臉上肌肉抽搐,他是少數幾個未中毒的,但手下兩大護法卻難倖免。
“你要殺就殺,羅嗦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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