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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吱吱一副千嬌百媚、口無避諱的模樣,說句嚴謹的理論,吱吱是九五之尊的女人,至少身體早就是了,又或者說……他不喜歡吱吱為另一個男人變得這般無所顧忌,他初次感到不悅,不,是很生氣,無論那種情緒從何而來,他就是不滿了。
葉思蕊當然不知道他在為什麼事鬧脾氣,可能這次沒讓他出主意不樂意了吧?也不能怪他,皇上嘛,被人捧慣了,什麼事都得顯得他聰明伶俐,好似地球離了他就不轉了似的。
祁修年瞥了她一眼轉過身,葉思蕊原本想跟他眼神交流一下,可祁修年只把後腦勺亮出來。葉思蕊心裡發發狠,鬧什麼鬧啊,你以為我願意待在妓 院裡被男人調戲嗎?
話說,祁修年只要報出身份便可制止官府衙門砍了席子恆,但不到萬不得已時他不會亮出底牌,而且祁修年對此兇殺案也頗感疑惑,百姓們有鼻子有眼說得挺熱鬧,而在諸多交談內容中,有一點引起祁修年的注意,席子恆並非一人進入紅仙樓,但與之同往是哪位便無人說得清了。所以此刻,也唯有先與吱吱裡應外合這一招試探一二,若再找不到屍首,屍體一旦腐爛便更難查了。
祁修年也承認一件事,親自查案,頭一遭,很有趣。
夕陽西下時,便是各家妓院賭場營業的黃金時段,街道間燈紅酒綠,窯姐們揮舞七彩手絹,一排排站在迎賓高臺上,香肩半露,搔首弄姿,嬌嗔攬客。
祁修年褪去俠客裝換了一套純白色的長袍馬褂,色澤圓潤的玉佩系在腰間,為白色衣衫點綴出幾分靈動,他高貴的氣質不必特意烘托已然奪目光彩,皇族獨有的優雅氣息更無法掩飾。
今日紅仙樓內恢復了以往的熱絡,高朋滿座人來人往。這是榮德鎮百姓茶餘飯後的一種娛樂,就像現代人吃飽了看娛樂新聞一樣,湊熱鬧找話題,有事的沒事的湊一塊對別人品頭論足。
葉思蕊一不會跳舞二不會唱歌,只是站在二樓走廊間供大家“觀賞”,老鴇子讓她換上一套紅色紗裙裝,豔紅的布料將她的肌膚襯托得更為白皙稚嫩,精緻可愛的臉蛋,潤滑飽滿的朱唇,挺直的小鼻樑,宛若一隻吹彈可破的瓷娃娃,飄逸的紅色流蘇垂落在烏黑的髮絲間,一副待嫁新娘的可人模樣。
祁修年初次步入煙花之地,對青樓的一景一物都存在新鮮感,老鴇子一下子便看出祁修年乃出身不俗之人,氣質高貴,一顰一笑展現儒雅,雖祁修年穿著平常,但憑她閱人無數的慧眼,此男人至少是某位朝廷官員家的公子哥。
葉思蕊在攢動的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祁修年,她朝祁修年眨眨眼,祁修年則很不配合地扭過頭聽曲兒去了。葉思蕊能感到祁修年是故意不愛搭理她,而不是為掩人耳目裝陌生人。她見老鴇子已向祁修年走去,有些心急火燎,葉思蕊真想衝下樓去好好問問祁修年,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有完沒完了?
老鴇子殷切地走上前:“喲,這位小爺乃京城人士吧?”
祁修年微微抬起眸:“何以見得?”
老鴇子自來熟地一屁股坐下:“京城人士都掛著不俗氣的富人相兒啊,公子今日趕上熱鬧了……”老鴇子向前湊了湊:“看見二樓的姑娘沒?未□的黃花大閨女……”
祁修年勉為其難地睨了葉思蕊一眼,眸中故意掠過一絲質疑之色:“看著可不像姑娘。”
好死不死這句話正巧傳到葉思蕊耳朵裡,她咬牙切齒地瞪了祁修年一眼,真說實話啊您,是不像!早叫您給禍害了。
“如假賠雙倍。”老鴇子拍拍胸脯保證。
祁修年似笑非笑地抿口茶:“行,本公子買她初夜。”
老鴇子見有錢公子對小丫頭片子有興趣,獻媚淺笑:“公子莫心急,今晚十位公子裡有九個半都是衝著這姑娘來的,價高者得。”
“哦,也行。”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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