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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遠扭頭看著我,等我掛了電話、努力地擠了個笑臉給我看,“不用了,你也累了!”
“不累!再說明兒不是休息嗎?”我的鼻子有點發酸,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囑咐他:“以後要是疼了就馬上告訴我,不準給我硬撐著,知不知道?”
“嗯!”他輕輕點頭。
我坐在床邊繼續給他揉背,一邊說:“上次我在電視裡看到有種健身器可以幫助癱瘓病人保持肌肉活力的,明天我就上網去查一查,有的話就給你定一臺回來吧!”
“我已經廢了,不用再鍛鍊了!”
“滾!”我怒斥他,“你一天到晚坐著、嚴重缺乏鍛鍊才會這麼容易抽筋的!”
他撅了撅嘴表示抗議……實在沒法在我的“魔掌”下開口了!
“你的腿還有痛感和深壓感,說明你的脊椎神經還沒有完全報廢,適當地鍛鍊可以讓你的感覺慢慢恢復一點回來!”趁這機會,我要好好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這些知識都是當年小潘受傷後我瞭解到的。那段時間,我幾乎成了脊椎傷專家了,現在想來竟然還記得大半。
“小笛……”方致遠費力地扭頭看我,眼睛裡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感動的。“你不會把我當成小潘的影子吧?”
我愣住了。
他定定地看著我,目光深邃、黯淡。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有些怒了,“哪兒來的這麼重的疑心病啊?不是叫我不要懷疑別人嗎?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到底是誰在懷疑誰啊?!”
有人敲門。
“你TMD給我好好反省反省!”我指了指他的鼻尖、豁然起身開門去了。
SPA裡的服務員送了我要的摻了舒緩精油的按摩油上來,是個我不認識的新人。幸虧!
我塞了二十塊錢小費給她,她有點意外地接了、走了。
“我反省過了。”等我關上門回到床邊的時候,方致遠哼哼唧唧地說話了:“我錯了!”
我惱火地瞪著他的後腦勺。怎麼每次他都能這麼快地認錯呢?害得我有一肚子大道理講不出口。“錯哪兒了?!”
他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從指縫裡瞧我,“我不該吃一個死人的醋。”
我跳上去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他縮了一下手、嘰咕道:“你欺負殘疾人!”
我又要抓狂了!“小混蛋……”我用力指他,“要不是看在、看在你現在不舒服的份上,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撩起袖子、舉手做了個抽他耳光的動作。
他用小白菜的眼神看我、又看看我另一隻手裡抓著的按摩油瓶子。
想到了還有首要任務沒完成,我的氣立刻消了。“頭轉過去,不準看我!”我抽了他的腦袋一下、坐在了床邊。
他乖乖地把腦袋轉了過去。
我拿掉已經溫了的毛巾,用被子蓋著他的屁股和腿、上床蹲在了他的身上,倒了點按摩油在手心裡搓熱了才按在他的背上。
“小笛……”他出氣多、進氣少地哼哼著:“要是、在這兒、做得不開心的話,就辭職吧!”
“辭職了你養我?”我問他。
“嗯!”他應了一聲。
我想了想、搖頭,“我倒也想過,不過估計閒一兩個禮拜沒問題、再久下去我肯定會受不了!”
“那就、過來幫我!”
“到你那兒上班?”我愣了愣。
“嗯!”
“不好!下班要伺候你,上班還要伺候你,我會瘋的!”
“讓你做、總經理助理?”
“管你讓我做什麼呢!不好就是不好!”
“公司裡……哎喲,輕點!”他扭了扭肩膀、埋怨地扭頭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