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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在一起,鬍子在風裡抖動著,老滕道:“沒法子,風太大,但一停下來身子會受不了,點火吧。”
幾個人七手八腳就要點火,老滕道:“先熱乎熱乎,選處軟土窪地,先撅個坑,在下柴火。”
然後轉過身指著後車到:“柴火車上都有,把馬倒個個兒,先頭的換下來。”
夥計們又分幾個人麻利地過去換馬卸車,微光中幾個因為衣著厚重顯得有點滑稽,但忙碌起來又不覺得可笑。
風太大了,一生火就亂刮,刨了個坑後還能好些,而且光亮不大,不被注意。
可風吹過來這一停反而更讓人難受,老滕道:“唉,沒法子,算錯了,但這貨不能耽擱,這是幾十兄弟的性命。來,把空車拖過來翻倒擋了。東亮,馮青,你們倆幹。有了火就先熄了亮子,省著點燈,也少惹人眼,順風子找。”
“好哩師傅。”二人應了一聲就去忙活了。
幾個人圍了一圈,是老滕,鏢局大弟子光輝,鳳吟,老滕的小兒子滕鴻圖四圍了內圈,也算是領頭的幾個。
光輝拿釺子挑一下火道:“師傅,弟子無能,還得讓師傅親自跑一趟。”
“誒”,老滕緊鎖眉頭,此地已距賒旗不遠,往南拐下去,天明就能趕到。”
然後老滕翹看了看四方,又看了看望哨的夥計:“此次人少,因不同以往,這也是個兇險之夜呀,貌似平靜但充滿殺機。若遇剪鏢,只管清了。要遇到捻子人馬,我出面周旋,周旋不便,就棄了後車,能走了車就走車,走不了就只走人。”又長嘆一聲:“也是天數如此。此行險惡,不與天爭。”
眾人都說記下了。
老滕又道:“這時局難料,咱們只管一方太平,出入平安。行武講究個義薄雲天,賒店雖說不是咱家門口,但也是出入必經之路,有戴當家幾輩坐鎮,咱才落了個輕鬆。如今捻子圍城,戴當家僅以一己之力相對應,也是艱險異常。守城能壓住陣腳,賴的是強弓硬弩,鳥槍火炮。但捻子斷了出路,終歸彈藥用盡,咱們這次送的就是黑火藥。但能不能送進去,就難說了,所以更應智取。”
滕鴻圖是老滕的小兒子,只比鳳吟大一點,老滕也是常年四下跑,老來得了這麼個小兒子,很是喜愛,越喜愛就越得在艱難環境中磨練。
這一行雖然擔著大風險,但正因如此才更能讓人印象深刻,長進也越大,難得走一回。此一行保的是個俠義的“義”字。
滕鴻圖顯然閱歷不深,還帶稚氣地問他爹:“爹,這戴當家的真有那麼神嗎?”
老滕道:“那當然,戴當家不單一身好功夫,更是有勇有謀,最了不起的就是江湖義氣。至於大義關國,就談不清了。只說這勇謀,想當年二當家那是擺過大漠雁門擂,一戰定了局面,以鏢護商,以商養拳,以武交友,結友壯鏢。自古有同行是冤家,但鏢行不同,鏢行更是以和為貴。有戴當家統領,我們才越來越太平。至於私交,那更不必提了,你們都見著呢。只是如今探聽清楚了,他們幾位都不在賒旗,在賒旗的是戴龍邦老當家的孫子戴五昌。但誰都一樣,咱們結得是賒旗的圍。”
光輝道:“確定左兒把也在。”
幾個夥計連帶鳳吟也看著光輝跟老滕,老滕道:“昌隆鏢局的左昌德,有道是左二把的腿,王正卿的槍,戴二閭的手拳蓋滿場。又道是王家槍戴家手,左二把的彈腿天下走。左家有欽賜的鏢旗,一手連環綿拳鬼拉鑽的彈腿,這次若有機會,你們也跟著長進一下。”
老滕警惕性極高,喊哨子換崗,問了下情況。又說:“時下已亂,我以有心收山,正在躊躇,也是去賒旗清一些帳務,看看那邊都什麼打算。”又對鳳吟說:“你與我等不同,不敢有閃失,務必小心。”捎帶著又問了此次見袁大人得到了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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