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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代,官員與房地產企業一旦扯上關係,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裡面。
我想了想說,我沒有聽說過,我們都是金先市人,都知道金先的源江防洪堤是怎麼建起來的,聽說防洪堤和濱江大道是朝陽房開公司轉包給了一家路橋建設公司,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我的言下之意是跟章玉蘭局長有什麼關係呢,但話一說出來,變成了朝陽房開公司的轉包行為與我們——金先市人民有什麼關係呢。
聽說這兩年濱江大道後續維修保養工程較多,老百姓叫苦不迭,*保佑防洪堤不要出問題啊。項永禮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深邃莫測。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沒聽說過。我呆在金先的日子不多,確實沒有聽說過項永禮說的這事。
項永禮掩飾著說:我也是隨便說說,老家我也回得少。
你知道單扶求在清州買安置房的事了吧?項永禮又問。
我說,你打電話給我的當天我就知道了,名單裡不是有嘛。
如果說清州市大小官員買房屬於集體無意識,單扶求跑到清州買房子就有些講究,還是在金先市委書記的任上,乍一看,還以為是章玉蘭介紹他過去買的,現在看來不是。
什麼講究?我其實也很想知道,單扶求怎麼會把魔爪伸到了清州市。我說:
如果我們嘉州市不是市委市政府管得嚴,把各指揮部的多餘安置房都集中到市房管局,統一調劑給拆遷戶,而象清州市那樣,各大指揮部自行其是,我保管單扶求得買上好幾套,也為解決指揮部的資金週轉壓力多作點貢獻。
你這話算有點覺悟,項永禮笑逐顏開,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我說:關於安置房的事,章局長已經向市委、市政府、市紀委主要領導做了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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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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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許為義(21)
你怎麼知道?項永禮似乎興趣很濃。
我也喝了一口,一口氣把那天章玉蘭與我關於安置房的談話情況講述了一遍。
項永禮聽完了,沉默了好一會,但是他話一出口,我就大吃一驚,因為他說:
你已經中毒很深了,被洗過腦了。
我越看項永禮越象個間諜,而且是個壞間諜。我被洗過腦了,這算什麼意思?章玉蘭還不至於給我洗腦,因為沒這個必要,除了安置房,我對她工作之外的事情瞭解甚少,如果她確實有事的話。
你沒有為她做過什麼事吧?項永禮臉上是憂心忡忡。
我又想起了那盒冬蟲夏草,如果就是一盒冬蟲夏草,按照項永禮說的價格,那盒冬蟲夏草價格大概也就是五六千元,最多不會超出一萬元,就算換成現金也不算什麼。
那次市紀委宣教室主任寇修文說了,雖然規定受賄五千元就達到了刑事立案標準,但隨著形勢的變化,他們實際把握的時候是三萬元左右,何況黨紀規定三個月內、司法規定六個月內,主動退出來都沒事嘛,即使超過了這兩個期限,在案發之前退出來,司法實踐上都不予以追究。當然受禮就是受禮,不是受賄,按規定,受禮價值兩萬元以下還不能開除黨籍呢,只能是其他紀律處分。
我想即便告訴項永禮,那盒冬蟲夏草是章玉蘭受賄所得,轉送給我的,在如今這個時代,也實在是太小兒科。問題是,我在裝冬蟲夏草的塑膠透明盒子裡又發現了一個東西,說來可能沒有人會相信,竟然是一枚郵票。
郵票放在兩個透明護郵袋裡,裡層的護郵袋尺寸稍小,反插在外層的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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