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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市局黨組覺得很沒有面子,一怒之下把這位處長調到了一天大部分時間用來喝茶看報抽菸的所謂非重要處室,大概是殺雞給猴看,但是不知是財政局的處長們傷了組織部的心,還是處長們立場比較堅定,近幾年來財政局的處長們就沒有調出去過,內部就更加提拔不起來,所以財政局也就成了鐵打的營盤鐵打的兵。
這種情況下,局內平級調動就顯得更加富有內涵。我聽說,年內的平級調動都是在為年末的提拔做準備,可能很快就會公示擬提拔的一批了,也許開過會了,或者明天就開會,反正現在也早已過了半年大限。
可見這近一年來,“章局的意思”還是貫徹得比較到位的,當然啦,我說過,“章局的意思”自然就是市局黨組的意思,我把這種現象歸結於“集體無意識”。我學的是哲學,動不動就理論聯絡實際,本科文憑,當時居然能分配到市委黨校,是因為我從學校裡出來早,不象後來那麼難找工作,當時市委黨校的哲學教研部剛好缺人。如果我現在還在黨校,我應該會去讀在職研究生,否則跟不上時代的發展,那些縣處級幹部有的都已經是博士了,也不知是怎麼騙來的。
我很奇怪南光澤這小子當初怎麼把求職簡歷也投到了市委黨校,當然最後沒去成。南光澤的時代已經與我那時候不同了,他是中文碩士研究生,可是黨校裡沒有中文教研部,如果有關係,倒是可以去辦公室、組織人事處等行政管理部門,或者改行教別的學科,比如政治學、經濟學、法學教研部等。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章 我是李南樂(14)
但是這小子看來也沒有什麼門路,可能會步我的後塵,當然我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他能以文秘專業總分第一名的成績考到財稅局,本身就了不起,大概這一年他的競爭對手中也沒有後臺硬的,當然這一點我不能跟他講。
南光澤問我:南樂哥,有人說黨校是學校不象學校,機關不象機關,是這樣嗎?
這小子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文秘科裡誰是科長副科長,他當然就稱呼某某科長,其他人就叫哥,比如叫我南樂哥,以前我聽到過他叫徐福陽為福陽哥,徐福陽當了文秘科副科長後,他也就叫徐科長了。但是南光澤有一點不好,對女同志只要沒有職務的,他就直呼其名,而且夏伊蔓、葉燕雁什麼的,一字不落,顯得男女有別。
我就順著他的話說:光澤弟啊,咱們的黨校是四不象。
南光澤說,我知道麋鹿人們稱為四不象,那黨校這個四不象還缺兩樣。
我說,黨校這四不象是我們當時哲學教研部幾個老師無聊時搞出來的,因為考慮到影響問題,所以一直隱而不宣。
那你快說嘛。
我啟發說,麋鹿是哪四不象?你可以在腦子裡把麋鹿解剖一下。
我想起什麼說什麼,南光澤猶猶豫豫地說,頭不象……不是,是頭頸象駱駝,蹄子象……象牛,尾巴不象,不,是象鹿,還有……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我說,還有角象鹿,最明顯的特徵你恰恰想不起來,還有尾巴不是象鹿,是象驢。
南光澤說,這跟黨校什麼關係?
什麼沒有關係,黨校領導就是黨校的頭頸,引領著黨校前進,黨校普通教員就是領導的打手,打向哪裡就是哪裡,你說象不象驢尾巴,比如蚊子叮向身上的哪個部位,就是一尾巴掃過去。
南光澤看來對我們這些哲學老師搞出來的名堂很感興趣,聽他說讀本科時選修過哲學課程,只是不知道既然感興趣了,為什麼研究生不改讀哲學了,還是讀中文。南光澤問:那角和蹄子呢。
我問:你說黨校領導的觸角會伸向哪裡?
南光澤說,黨校領導的觸角?不會頂向你們教員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