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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那人伸手一揮,翠兒的頸骨應聲而斷,程澤藉著月光終於看清那人的臉!不!應該說那人帶著面具的臉,竟是傳說中羅剎鬼王的臉。
“程澤!若想保護妻兒,就收好你的糧草!一顆……也不許你運到前線!”
說完,那人一陣風似的消失而去,程澤臀下一熱,竟然失禁了……
同時 太乙殿內
“楚毓,你剛剛有一點說錯了!”殘滅的燭火照在連城的臉上;搖搖曳曳;忽明忽暗。楚毓微微一愣,似在仔細回想自己先前的話語。
“破了各大陸恆久以來不變律例的,不僅僅是西澤,還有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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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美得妖豔,楚毓緊盯著連城唇角淡淡的笑,失神地問道:
“你是說……北里新封的玄滐王?那倒也是,聽說原先也只是太子身邊的一個奴才,後來竟搖身一變成了北里的羅剎鬼將!”
楚毓頓了頓,見連城秀眉一挑,便接著說道:“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那人在北里是個傳奇,聽說終日帶著一個羅剎鬼王的面具,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當年父王大壽,我曾與他在皇宮夜宴上見過一面,那時他還只是個副將,但滿身肅殺的氣勢已足夠讓我記住他,更何況……還有那個面具!”
連城若有所思地點頭:“北里一直與我南陽、東隱疏遠,他們的情況我也只是瞭解於些微的情報,但聽說,如今北里的兵權大都掌握在此人手上,除了玄滐王位,他還是北里的仲王,我只是好奇,為何北里國君會如此信任他!”
楚毓悵然地搖了搖頭,連城將臉轉向窗外,輕輕皺了一下眉……
連城坐在桌邊,漫不經心地飲盡杯中酒,看似醺然的雙眼盯著桌上的棋局,聚精會神。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從屋頂一躍而下,長劍直指連城,連城紋絲不動,不躲不避,就在黑衣人詫異的瞬間,寒光一閃,那名刺客隨即慢慢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裡已然是一劍穿心,而緩緩落地的風佑,眼神凌厲若冰雪,狠絕如修羅。
“丫頭!你就這麼信我?”
風佑轉身時已是判若兩人,那臉上依舊掛著漫不經心地笑。
“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信不信都沒有區別!”
連城淡笑,金瞳中有明顯的醉意。風佑走到她身邊低頭聞了聞她手中的酒杯,眉頭一蹙不悅地說道:
“怎麼又喝酒?”
連城站起身,身子略為虛晃了一下,卻被風佑一把接住。
“怕以後再因不勝酒力而誤事,先學著適應一下!”
風佑心知她說得是那日和墨蛟洞房一事,面上浮現出淡淡地不悅。
連城推開他,走到屍體前微微一笑:“難為靜安王有心了!三日送來四個刺客,看來他手中的兵將還是太多!”
那日和楚毓夜談不久,就聽聞戶部尚書程澤倒戈,靜安王糧草供給不足,朝中又無人接應,儼然成了困獸,當然不僅是程澤,這些日子,朝中那些大臣都開始惶惶不安,原因無他,僅僅是靜安王昔日寵臣嚴安的全家滅門就把他們全都怔住了。嚴家全家三百零八口無一全屍,或腰斬、或斷足,可更令人膽寒的是,滅門那夜竟然悄然無聲,鄰人在血氣中驚醒,出門檢視,嚴家的血已流遍整條西街,後來這件事一直被西澤國人拿來做茶餘飯後的話題,只因那血腥之氣在西澤西街竟三年不散……
風佑快步當到連城身前,上前一把橫抱起她,說道:
“我送你回房睡覺!”
連城在他懷裡“咯咯”地笑著,不知是否真的醉了,完全撩動起風佑的春心, 回房的路上,連城的頭靠在風佑的懷中,一張連月光都要黯然失色的面容,清雅脫俗。風佑緩緩駐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