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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的絕望，顧城野的憂傷，她都感受的分明，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每個人為什麼變得如此怪異。

“小東西，我們走。”顧城野用那隻流血的手攬過默兒肩，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默兒的指令碼來像是被釘在那裡，挪不開，而顧城野幾乎是強制性的拖著她要帶她走。默兒只是傻傻的縮在他懷裡，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

“對不起……”身後是凌風低沉緩慢的語調，這幾個字他說得格外沉重。

“野，我想把事情一次性解決，所以，今天把默兒交給我好嗎？我一定會把默兒完完整整還給你，同時也帶回來一個全新的我！”凌風幾乎是在懇求著顧城野，他的眼睛裡透著悲涼無奈的光澤。

第二百二十三章　絕望的舞步

默兒突然感到來自腰部一股堅定的力量，輕輕把她推向凌風，是……顧城野。

“謝謝。”凌風俊美的眼閃爍著，隨即把視線投向默兒，伸出手，好像在徵求她的同意。

默兒緊咬著嘴唇，看看顧城野，看看瑤瑤，最後看看凌風，發現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複雜難以捉摸。她輕點了一下頭，把手遞給凌風，任由他就這麼把她從顧城野和瑤瑤的注視下拉開。

雖然背對著顧城野，可是默兒能感覺的到，此時此刻他盛滿憂傷的冰藍色眼眸。

“小東西……”她又彷彿聽見一聲沉重的嘆息，但是她沒有回頭，她怕一回頭，就會不顧一切掙脫開凌風的手。

走出人間天堂，外面的下著毛毛細雨。

他們循著雨跡走在路上，撲面而來的只有淡淡的青草香混著陰雨潮溼的氣息，這樣的味道繾綣在耳際髮梢，讓人恍惚。

默兒就這樣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走著，直到臉頰撞上了凌風的肩頭，她才微皺著眉頭停下。

路燈被稀釋成琥珀色，沉沉的壓迫著擠滿了小街道，帶著一絲暮色告別的意味。

凌風回過頭來，伸出手，失神的去彈默兒髮梢上的水珠。

默兒下意識的後退，也許這之前凌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她還可以坦然接受，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不是傻子，瑤瑤的話那麼赤。裸。裸，凌風的反應對她的傷害是那麼深！

凌風嘆了一口氣，輕輕倚在古舊斑駁的水泥上，雙手插著口袋，空洞洞的望著深藍色蒼穹。

“默。”許久之後，他才輕吐一句“我和瑤瑤……上過床。”

態度平和，像發生的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默兒愣了一下，隨即機械的點頭：“我知道。”

“而且瑤瑤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跟別的女孩在一起過。”

默兒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不理解，她只是盯著他，好像想要洞悉他真實的內心。

“如果不是因為你啊……”凌風突然扯出一絲薄涼的笑，話就像斷了的弦，沒有下文。

“凌風，我不要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默兒緊抿著嘴唇，快要咬出血來。

“什麼樣子？”他沒有看她，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那個會耍寶，會裝酷，會開玩笑的凌風……”

“默，離開我們，離開野，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野也不是……”

聽到這話，默兒錯愕的盯著凌風，好像不相信從他嘴裡而出。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離開那個黑暗世界，不顧一切帶你走，而野，卻做不到這一點！”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嗎？為什麼要讓我離開顧城野！”默兒大聲的斥責的凌風，不知怎麼的，她也變得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