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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押解著魏超能、朱伯鶴、邵達貴、李斌四人,一直走了七天,才跚跚來到了“九嶺山”那綿延灰蒼的山脈之下,從這裡繞著山麓往前走,再過一天,便可抵達“百齊鎮”了,那裡,“太蒼派”的總壇便設立於斯。
人和馬首尾相接,極度艱難地頂著逆刮的風雪朝前趕,秋離與何大器為首開路,“中原雙絕劍”二老則押後監視,中間,便是魏超能等四個敗將了。
這條沿著“九嶺山”山脈下的驛道,是崎嶇而起伏的,加上雪濛濛,風悽悽,道路雪泥混融,一片滑溼稀軟,馬兒走在上面,不但時而顛簸歪斜,甚至有失蹄摔跌的可能,他們小心翼翼又十分緩慢地前進,又在這等惡劣天氣中,那種滋味,可說相當難以消受了。
在毛茸茸的狐皮頭罩下,何大器整個身子幾乎全縮排了他披裹的厚棉斗篷裡,他跟在秋離後面,啞著嗓門叫:“秋弟,這天氣可真難為你們了……”秋離除了加上一件黑絨大氅外罩,穿的還是和平昔一樣;他用頭巾蒙著口鼻以抵風雪,聞聲回頭道:“沒什麼,前輩,好在就快到了。”
何大器眯著眼瞧了瞧前程一片濛濛的寒天雪景,沒由地吸了口氣道:“這種天氣,老弟,天黑得早,我們用不著拼了老命朝前趕,再過去十來裡地,有個小集鎮,那裡有家客棧,我們就先在那裡落了腳吧……”秋離對這種惡劣的氣候也有些感到吃它不消,那種冷峭的,呼嘯著透骨的北風,那種凍進人心腔子裡的冰雪,那種吸入鼻喉中幾乎連腑臟也收縮了的寒氣,可真是能把人給凍僵了。現在,一個小小的房間——哪怕是最簡陋的也好,只要能避風雪——一隻熊熊的火爐,一杯滾燙的熱茶,或一杯烈酒,可以說就是最大的願望與憧憬了……他點著頭,噓著白氣道:“好極了,前輩,我可真有些挺不住呢,只怕你老人更是難受吧?”苦呵呵一笑,何大器道:“老夫這身骨頭都象不是自家的了,全廢啦。”
秋離大聲道:“那麼,容我們快趕一程,早到早安逸。”
說著,他立即高抬左臂,連連揮動,同時加快了座下“黃驃子”的速度,一行八騎,在飄舞旋飛的雪花裡,逆著風便行動較為急切地賓士起來。
整整奔行了近兩個時辰,他們才抵達那處小集鎮,這小集鎮只不過三十來戶人家;唯一的通道,也就是這條貫穿其中的驛道了,三十多戶人家零零散散地分別座落於道路兩旁,靠右側中段,有一幢較大的磚瓦房舍,門前兩條拴馬樁,連塊招牌也沒有,何大器卻指著那裡道:“者弟,客棧就是那幢房子……”皺皺眉,秋離道:“可真不怎麼高明……”抱歉地一笑,何大器道:“在此荒村僻郊,這片野店也只好湊合了……”他們策馬來到門前,,秋離先行拋鐙下地,他大步上前,用力捂著那兩扇緊緊關閉著的斑剝木門。
“掌櫃的,小二哥,快開門那……”
“嘭嘭嘭!嘭嘭嘭!”一連敲了好半晌,門裡卻並無動靜,秋離不由有些冒火,又有些納罕,他回頭道:“何前輩,這家鳥店怎的不啟開門?莫非是生意不做了?”何大器也迷惘不解地左右瞧看著,他訥訥地道:“不會吧?好好的生意怎會不做了呢?”又擂了一陣門,但是,仍然毫無反應,秋離恨恨地道:“媽的,店裡一定是假痴假呆,裝聾作啞,我將這兩扇破門都快敲散了,他們豈有不聞之理?分明是不歡迎嘛——”口裡喃咕著,忽然,秋離的目光落到了門前兩側的拴馬欄那邊,在拴馬欄前頭的地面上,昭,竟有些雪泥雜拌,黑白不勻的零亂馬蹄印子,雖說雪花落得快,正在迅速地將這些蹄痕掩蓋起來,但顯然這些蹄印剛踩在上面不久,雪花因是綿綿密密,卻並沒有能完全把這些蹄痕遮覆住呢!
一種多年來養成的敏銳反應與環境中自然磨礪成的警惕感立即刺激秋離的大腦,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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