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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裡鬆了口氣但見御駕親臨,而後伏地跪下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康熙看著她,看著她不知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對她簡直可以說又愛又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痴迷這個女子,就好像前生註定痴纏一般,不管怎麼想放下,卻均是放不下。
“你起來,老祖宗你就不要怪她了,她也是沒耐何,她也是沒辦法,朕讓她瞞著她要是敢說也是啊。”康熙說到這裡,胸口一悶就一頭栽倒地上這期間一點徵兆已沒有,赫舍裡用一隻手和身子拖住康熙言道:“傳太醫。”
“傳太醫也得先把皇上帶回養心殿,你還帶著傷就不要伺候了,富察氏,納蘭氏你們過來伺候吧。”孝莊沉吟了一下說,赫舍裡點頭,可是她的心裡醞釀著強烈的不安,這個寒冬中讓人窒息的冷漠讓她有些心寒。
“是,老祖宗。”納蘭氏低聲說,那昏迷中的康熙奮力地說:“皇阿奶,朕要皇后陪著,若是活不成了,就讓皇后陪葬。”
這麼一句如同驚雷一般打進赫舍裡的心中,這算是生而同床,死而同穴嗎?
那發自靈魂的聲音,讓赫舍裡陷入極致的痛楚中,這一幕幕滲入心扉中的是感動以及怨恨。
“皇上的旨意你聽見了,皇后你就陪著去養心殿吧。”孝莊嘆了口氣,皇上的模樣怕是中了毒,沒有多少日子了,他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吧?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繡榻閒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詳。重尋碧落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迴腸。皇上你要臣妾跟著,上天入地臣妾都跟您去。”赫舍裡拿著藥瓶,把硃紅色的藥丸送到康熙嘴裡。
孝莊沒有怪罪赫舍裡的詩詞,雖然說這詩詞已經犯了大不敬,但毫無疑問帝后是相愛的,他們真的生死與共琴瑟和鳴。
所以拆不開,離不了,終究要生生世世作伴,幾度沉浮後,孝莊已經不打算拆開他們,就看看老天爺吧?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繡榻閒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詳。重尋碧落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迴腸。這又是納蘭的詩,他喪母之時寫的,有些不吉利呀。”康熙低聲說,在支架上依舊握著赫舍裡的手。
“皇上,臣妾只是有感而發,您好些了嗎?”赫舍裡輕聲問,康熙笑笑說:“天機說,你會救朕七次,真會害你一生,朕很開心的。”
這叫什麼話?赫舍裡的臉透出一絲絲苦笑,那笑容冷的讓人覺得心痛,那是發自內心的無奈,似乎可以燃起心中的火,夜靜的讓人覺得顫抖,靜的讓人覺得心慌,從上午到黃昏,似乎很快,這坤寧宮通往養心殿的路,明明平坦的很,可是赫舍裡覺得有些崎嶇。
“蕭蕭幾葉風兼雨,離人偏識長更苦。欹枕數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這是納蘭新作的菩提蠻的第一闕,想來他到山東也有些日子了,皇上你說這詩詞意味著什麼?前陣子聽人說伍先生死了。”赫舍裡坐在康熙的身邊說,她靜靜地凝望著赫舍裡那張靜謐優美的臉。
“這事朕知道了,這菩提蠻的第二闕朕也記得: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見殘紅舞。不忍覆餘觴,臨風淚數行。粉香看又別,空剩當時月。月也異當時,悽清照鬢絲。赫舍裡如果朕天不假年,你會跟朕去嗎?”康熙握著赫舍裡的手輕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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