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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邊,神秘的說,“告訴你,她是腐女!”瞬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韓天源的臉變了又變,文然在一旁配音,“夢裡面,空氣開始冒煙,腐女寧清,慢慢地出現。。。。。”我和文然笑到不行,韓天源獨自蹲牆角。……第二天去見老爺子,文然開車送我去,原來他打算去送了我之後去高淳買點土特產的,結果車還沒開進院子,就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招呼我們,搖下車窗,他笑道,“師傅讓哥哥和姐姐一起進去。”我和文然對視,覺得奇怪,仍然乖乖停車,一起去書房見老爺子。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悠閒自得的樣子,指指旁邊的木雕椅子,示意我們坐。三個人都不說話,倒是爺爺一直盯著文然,摸摸鬍子,點點頭,“寧言,眼光不錯,這個小夥子我很中意!”
文然倒不好意思了,一向口齒伶俐的他居然有些口訥,一會小徒弟端茶上點心,我拿起桂花糯,咬了一口,“爺爺,我想知道香港許家的事情!”顯然我的問題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點頭,“也是應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了,關於寧家秦家和許家的故事。”秦家五小姐秦仲英是二太太所出,也是浙江秦老爺最疼愛的女兒,秦老爺世代經營絲綢生意,富甲一方。秦小姐十七歲的時候去德國唸書,之後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其中一個哥哥喪生於英德海戰中,秦老爺急詔其回國,於是在海輪上邂逅了許家的大少爺許端方。如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婚事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門當戶對,沒想到秦家小姐隱瞞了自己的出身和家世,便是為試探許少爺的真心,沒想到許家嫌貧愛富,許少爺也是一個軟弱的人,縱使自己如何捨不得秦家小姐,為繼承許家家業便和上海一位富豪家小姐迅速訂婚。
訂婚宴上,秦仲英挽著秦老爺款款而至,美貌風度氣質風華絕代,立刻俘獲了寧家三少爺寧逸涵的心。但是此時許家知道真相已經太遲了,之後秦仲英發誓,不出五年,一定讓許家後悔莫及。
秦家小姐是個鐵腕娘子,幾個哥哥也是人物,果真五年後,許家在香港當時最大商行的股份全部由秦家收購,許家的幾間絲綢商行也落入秦家之手,許家地位岌岌可危,但是這時候,秦家卻收手了。當時追求秦小姐的人幾乎是踏破門檻,寧家三少爺為了秦家小姐,從上海追到浙江,到北平,再到香港,偏偏寧少爺又是個風流才子,文理雙全,不用說祖父是滿清時候的大書法家,自己便是被政府送去哈佛的留學生——海歸派,家底殷實,家產便是由黃金計算,但是寧少爺為人相當低調,也不在意經商賺錢之事,人生除了追求秦小姐就是做學問。秦仲英後來答應了寧逸涵的求婚,很多年後她說,“不是為感動,是因為自己覺得這樣的感情才是愛。寧逸涵是個堅定可信的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個時代,站在風浪間上是逼不得已,若能有男人為你遮擋,談何不能放下一切和他隱居山林之間呢?”抗日戰爭,浙江秦家損失巨大,秦小姐卻在之前把自己那份遺產一半存入瑞士銀行,另一半便是買了當時香港某家商行百分之十的股份,寧家卻是在上海便是得以儲存完好,後來,他們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國共戰爭時期,寧家開始分家,大兒子早在抗日時期已經是抗大的第一期學員,後來是上海市某個區的區長,二兒子跑去日本,三兒子和秦小姐由上海遷到南京,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老四跑去國民黨一派,做了軍官,後來留在臺灣——寧家從此四分五裂。文革時期,雖然二人遭到批鬥,但是在秦家小姐的哥哥的庇佑下,寧家老宅完好無損。秦家小姐在幾年前去世,留下自己遺產,所有的金錢三個孩子平分,而商行的股份卻都給了老大的女兒——寧言,也就是寧家三小姐。像是聽了一個冗長的故事一樣,仍然沉迷在紙醉金迷的舊上海的風情中,巧笑嫣然的秦家小姐,一見傾心的寧家少爺,以及哀怨後悔的許家大少,看似簡單的家族糾葛,再簡單不過的民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