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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幾個三年好混,若是年輕的時候還不能留下一子半女的,到了老了,晚景就淒涼了,死後不但進不了祠堂,連個點香祭奠的人都沒有。
於是那些女人們經過稍稍猶豫後,便開始行動起來,姿色尚好,年輕貌美的姬妾多是拿了名帖,此處不留“奴家”,別處“留”!
而那些姿色,年紀都經不得蹉跎的姬妾,則不願意再入新的府邸和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妹妹”們爭寵,就是“爭”,這些殘花敗柳,又怎麼爭得過那些人比花嬌的“新寵”呢!有自知之明的她們還是很實際的選擇了更為“可靠”的金子,男人沒有不打緊,有了銀子才是正道!
姬妾們或是“改頭換面”,又或是“銀錢傍身”,漸漸的姬妾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魚貫離開了屋子。
此時大堂中除了拉著兒子,有些惴惴不安的雪珠,只剩下端端兒立的依蘭,她的身姿在空蕩蕩的屋中顯得那麼孤鶩。
“依蘭,你怎麼不動?”老七不屬於心思細膩的主兒,也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他對崔鳶的態度已屬罕見,而這種“稀有態度”當然不是針對任何人,他見依蘭站在那裡不動,於是便疑惑的問道:“你若還有別的要求,你可以隨便提,只要爺辦的到的,爺都不會吝嗇的!”
依蘭眼神充滿了淡淡的憂傷道:“依蘭就知道,爺終究待依蘭和她們有所不同是不是?”
老七不明白依蘭的女兒家心思,想也沒有想,張口就理所當然的答道:“自然不同,你幫爺打理了三年的府邸,有功勞也有苦勞,爺待你自然要豐厚一些,那不然別人背後該說爺的閒話了!”
“原來是這樣啊!”依蘭突然笑了,笑容裡的苦澀,看的一旁的崔鳶都有些不忍了,這個老七還真本事,往往是傷人於無形而不自知。做他的女人,沒有海一般遼闊的心胸嗎,天一般廣袤的氣量,估計起碼減壽三十年!
同樣是女人,哎!崔鳶心中深深的為依蘭嘆了一口氣,芳心錯付……冤孽!
依蘭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出來,笑聲也變成了哽咽聲,她搖搖頭道:“妾什麼也沒有做錯,妾不走!妾哪也不去,就留在府裡!”
老七絲毫察覺不到依蘭的心意,對於依蘭的堅決,他反而驚訝道:“可是……為什麼啊?爺都說的很清楚,就算你們留在這兒爺以後也不會去你們的院子裡,你呆在這兒根本是浪費青春,你若貪圖王府的名聲,爺也可以去讓你去八弟的府邸,他也剛封了承王,你的身份地位都不會有改變的!”
“身份、地位?”依蘭放聲大笑起來。她聲音嘶啞道:“一個小妾還能提什麼身份地位嗎?我若是稀罕這些,我也是家中嫡女,我父雖官階卑微,可若結親與門戶相當的人家,我也是官宦家的正妻,我捨棄正妻的名分,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爺難道覺得我就是為了貪圖王府的榮華富貴?這些年來,爺送給我的金銀首飾我都擱在屋裡的木箱中,爺要是想取,儘管去拿……妾不稀罕!”
老七沉默了,他雖然情感遲鈍,畢竟不是傻子,依蘭說到這個份上,老七就是想裝傻也不是不行的。
他扭頭看了看崔鳶,見她並沒有“暴走”的跡象,才微微緩了一口氣,依蘭在乎自己又怎麼樣?他在乎的人只有崔鳶一個,他的心太散了,散的什麼事兒從心上飄過也了無痕跡,只有最深處的那一個地方,可以容納一人而已,可如今已經有人住進去了,顯然這個人不是依蘭,所以依蘭的深情,他註定這輩子是回報不了。
老七嘆了口氣道:“你心裡怎樣,爺管不著,可是爺的心裡那個人不是你!”老七走過去拉起崔鳶的手,將她帶到屋子的中間,站在了依蘭的正前方道:“爺心裡至始至終就喜歡這個女人,世人男兒多得是,你去找別人吧!風流才子、皇子皇孫、你若看中了誰,爺辦法想盡也會成全你,將你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