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5 頁)
樣。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這一幕依然讓黎恨堯感到痛苦,卻又自虐般無法解脫。他難以忍受的閉了下眼睛,重新睜開時繼續道:
“抱著我。”
於是蘇了了將手臂環上他的脊背,手腕細的彷彿輕易就能被折斷。而露在外滿的面板上斑斑點點,除了半露的肩胛處一點隱藏在衣服下面的蜿蜒花枝,其他部分遍佈了沒有消失的、或許永遠不會消失的曖昧痕跡。
這讓黎恨堯想起幾年前的首次發情之後,睡醒的蘇了了看著自己滿身的青紫,一臉臥槽的糾結表情。
還能再見到嗎?
因為這個擁抱的動作,少女的姿勢變成了抬頭凝視的模樣,於是黎恨堯的手捂上她的眼睛,繼續說:
“微笑。”
“閉上眼睛。”
“吻我的臉。”
“說‘我愛你。’”
“我愛你。”
他曾經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在這被全然封閉起來的房間,安靜的響起。當聲音裡失去了屬於活著的人的情感,竟然冰涼如重複的機械發音。
……或許曾經的我,就是這麼說話的吧?黎恨堯想,沒有情感的冰冷機器,讓她抱怨“凍死了”的聲音與資訊素。
只是現在這一切顛倒,他學會了微笑與擁抱,學會了親暱的耳語和索求回應。但他唯一想要觸碰的那個人,卻再也無法給予。
而現在的這一切,不過是自封雙目,飲鴆止渴。
“我也愛你。”
即使這樣,他還是這麼說。
這是永遠永遠也無法掙脫的雙向囚籠。
***
歲月一天天、一年年的向後推移,地球從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生而停止轉動,如同時間永遠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死而停滯不前。當黎恨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聯邦議長候選的身份,獨自踏入研究院中心的所謂“禁地”時,沒有人知道為了這一刻的到來,他等待了多久。
高大的alpha看起來依然年輕而俊美,現代對基因的修正與衰老的延緩,讓他的外表從幾十年前開始,便一直停滯在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可如果有他少年時期的同學見到這個男人,或許已經沒有人能夠將他,與當初那個名叫黎恨堯的少年學生聯絡在一起——
無關外貌的成熟變化,而是言行舉止、待人接物的方方面面。
彷彿所有人都遺忘了曾經的那個黎恨堯,包括他自己。
可直到這一刻,站在那塊熟悉又陌生的能源固體面前時,青年才發現有些執念從未消亡,而有些記憶,從來不曾褪色淡去:
誕生在實驗室裡的初代ao,早已死去的殘疾少年;孤兒院裡講童話故事的omega女孩,一次次死在他面前的伴侶。
還有那些讓他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的人,目光中他曾見到過的,許多昭然若揭、或者小心翼翼掩藏的渴求與妄想。
諸神盡黃昏,你我皆凡人。
面前的能量在呼喚著他,完成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折返;這最初被研製出來,能夠提供完整往返的能量,從第一次意外導致的bug開始,就註定無法完成它最初的使命了。
——於是黑髮的alpha伸出手,按在了那塊表面晶體狀的能量塊上。
精神力製造的空間,瞬間被撕出一個口子,一個銀髮的人形從中浮現了出來。下一秒他的眼睛睜開了,同樣缺少色素的銀色瞳孔中,閃現著和黑髮青年一模一樣的星宿微芒。
整個空間開始微妙的震盪,像是幻覺、又彷彿真實存在的動盪起來。原本被鎖上的大門在一聲巨響後被強行破開,名叫辛西婭的alpha和她的beta路易出現在門口,似乎想要說什麼或者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