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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一道成為它的主人。
例如小橙的賭棍父親多次上門來,涎皮賴臉地找準女婿滿城索要賭資。滿城用區區幾十元現金和一堆深奧的大道理哄走了未來的岳父。他應付自如地處理著瑣碎煩悶的局面,小橙則用崇拜的目光望著他。滿城陶醉於她的目光。
此外,休完病假,滿城回到人事局,發現自己連檔案處的位置都失去了。領導宣稱,為方便他休養,把他調到了新近成立的接待辦公室。所謂接待辦公室,就是在門崗處搭建一間小屋,一桌一椅。滿城坐在裡頭,每當有生人進入人事局,他便站出來盤查究竟,為其指明方向。雅稱呢,是接待辦公室。事實上,滿城不過行使了門崗的部分職責。
檔案處的那些舊同事們,忽然間形同陌路。迎頭碰見了,對方不約而同地昂然掠過,當他透明。尤其是副市長夫人小乙,一張臉冷得能滴下冰來,生怕被他沾上身似的。
但是不打緊,滿城的新伴侶是小橙,一個生澀的鄉下女子,而不是堂皇閃耀的大學教師俞清川。哪怕滿城當真淪落到了守門人的窘境,好歹仍是月薪兩千元的公務員。小橙依然是高攀。在她面前,他永遠是不容置疑的大丈夫,能夠讓她依偎和倚靠。
滿城向清川表達了真誠的懺悔,甚至提出,一應財產,分文不取,以作補償。他只求速速逃離清川,他相信,一旦遠離了她的視線,壓力就自動解除,不論是快樂生動地活著,還是自甘墮落地腐爛下去,他都會變得自在從容,毫無拘束。
清川聽了他的道歉,微微笑起來。她的笑容有著明顯的輕視。似乎面對著一個沿街乞討的叫花子,那傢伙窮瘋了,想入非非了,誇下海口。叫花子的諾言,是海市蜃樓,不作數的。
滿城不知道,他和清川在對彼此的誤解中沾沾自喜。在清川的心目裡,導致滿城決斷離異的真正誘因,不是小橙,不是滿城的痛醒,而是無辜的宗見。
“像滿城那種封建思想濃厚的小男人,怎麼能夠忍受那赤裸裸的一幕?老婆與別的男人私通,那可是比砍頭還要大的羞辱!”清川對屠秋莎說。
“那麼你呢?你當真願意離婚?”屠秋莎問道。
“一把即將跌停的股票,有下家原價購買,你能不出手嗎?”清川反問。
對於離婚,清川沒有猶豫,她已經摺騰得萬念俱灰。何況母親痴呆了,她不必再對著一無所知的母親模擬一出虛假而完美的人生。觀眾的退場,意味著演出的終結,即便是在中場。
財產最終由清川作主,進行了公正的分割。人事局的那套福利房,歸滿城所有。為媚媚上大學儲備的十萬元現金、新購的按揭房,歸清川所有。至於媚媚的撫養權,清川義不容辭地拿下了。滿城自願負擔媚媚每月生活費三百元,直到媚媚大學畢業為止。
將近二十年的婚姻,由於雙方當事人的痛快,順順當當地休止了。
失婚女中年(1)
一個人供養偌大的一套房,清川頗為吃力。為增加收入,除了廣告公司的兼職以外,她在成|人夜校又兼了一份工,教授經濟法,每週授課三次,都在晚間,每月課時費一千五百元。
清川辛辛苦苦為生計奔波,家務就盡數交予小保姆。母親和媚媚的一應事務,她都沒工夫插手過問。媚媚學校接連召開的兩次家長會,清川都錯過了。
週末的夜晚,她在網上收集撰寫博士論文的案例。屠秋莎的電話打了過來,十萬火急地非要她出門一趟。她懶洋洋地換了外衣,打的過去。
屠秋莎說了一個街名,那是本市著名的酒吧聚居區。清川找到屠秋莎說的那家酒吧,在屠秋莎對面坐下來,打個大大的呵欠。酒吧裡光線昏暗,兩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染了綠色的頭髮,坐在高腳凳上,情深意濃地喃喃私語。
屠女士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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