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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第二十三章)(3)
後來,她很快瞅機會與陛下主動和好,而且從此再不提及立儲一事了。 這天傍晚,因料知武帝晚上會臨幸翠薇宮,鄭姬早早地便開始準備起來。 她照例先令宮人在池中泡了許多新開的紫茉莉的花瓣兒。 五彩繽紛的紫茉莉飄浮在水面,水氣縈縈地搖曳出陣陣的花香。 鄭姬長長的頭髮在水中如新染的青綢般柔柔遊弋著。她一面放鬆呼吸,令全身從裡到外全部舒展開來;一面從水面撈起一些紫茉莉花瓣兒,輕輕地在凝脂般的臂膀和肌膚上一遍遍地滑過。紫茉莉花夕開朝衰,花時雖說只有七八個時辰,但柔嫩肌膚的功效最明顯。紫茉莉的籽和紫茉莉的花汁製成的胭脂和花粉,遠比從西域貢賀來的胡粉更能柔滑鮮豔嘴唇和麵頰。 鄭姬翠薇宮的花圃裡,種滿了各色的紫茉莉花。每到花季的傍晚時分,只見萬花齊放、花氣襲人。幾位宮人便開始就著四下的宮燈採摘花籽和連著花蕊的瓣兒。然後把色澤一樣的花瓣兒聚在一起分別放在盂臼裡,趁著花色鮮豔連夜趕著研製胭脂和香粉。 因武帝一向厭惡奢侈,所以,後宮一般很少置辦胡粉胭脂之類。但這些用自家花園裡的花瓣花籽兒自制花粉之舉,他倒也頗為讚賞。 大約半個時辰後,鄭姬離開花池,用燻了茉莉和玫瑰香的披巾拭乾了水漬,便開始化妝。 鄭姬的妝化得也格外妙。她從不用濃豔之色。只用淡霞色的紫茉莉胭脂點了唇腮,再拍上淡淡的花粉,別的諸樣不用。她懂得天然的氣息更能讓陛下心動,更知道自己天生麗質,勿須畫蛇添足。 此時的鄭姬,實在如一朵新鮮著露、乍吐芳菲的牡丹花。 帶著淡淡的紫茉莉的芳馨,穿了一件寬大的素花薄綢袍裙,再把揉拭得半乾的長髮用一條絲帶隨意在散開的頭髮扎一個結。這樣一來,因頭髮未乾,彷彿正在晾頭髮似的,即風流嫵媚又不顯得著意妝扮和有失輕佻。然後裝著不經意的模樣,或是佇立於花前月下沉思,或是撫琴淺唱,也或是在案上作畫。其實卻是在靜靜地等待武帝的到來…… 武帝踏著月光步入翠薇宮時,鄭姬正在伏案畫著一幅海棠鳴禽圖…… 見陛下到來,鄭姬又驚又喜的模樣,面帶羞澀地撫著自己的頭髮和浴袍微微屈膝俏笑道:“陛下,臣妾不知陛下駕臨……” 武帝打量著光彩照人卻天姿清麗的鄭姬,果然露出讚賞和喜悅的目光。 見宮女自動離開後,嬌羞的鄭姬突然轉身撲到武帝懷裡,熱情萬狀的摟緊武帝的脖子熱吻起來。她身上芬芳的氣息,熱烈的情緒令武帝一時心動神搖起來…… 閒談中,鄭姬因見武帝神情中露出幾許淡淡的憂鬱,一面為武帝輕解衣帶、換上常服,一面仿如無意地詢問:“陛下,莫非為朝國之事煩憂麼?” 武帝微微嘆了口氣,說起了公主被佛教痴迷之事來。鄭姬發覺武帝的言語神情間流露出了對佛教的憎厭之情。 鄭姬靈機一動,突然提裙跪在武帝面前:“陛下,臣妾有過,請陛下處罰臣妾吧。” 武帝微微一驚:“愛姬,這是為何?” 鄭姬道:“陛下,臣妾以往不知佛教如此害人。所以也曾痴信佛教甚深。臣妾原以為念佛修行可以使人內心寧靜,與世無爭。臣妾萬沒料到,信佛更讓人陷於執著和痴愚。臣妾本當為陛下之憂而憂,卻和娥姿姐姐兩人帶頭在後宮擺設法物、修信禮佛。使晚輩和宮人竟相效仿,終致公主誤入歧途、痴迷不返。臣妾今見賀公主執著如此,陛下又因此痛心焦慮,臣妾既愧悔不安,又心痛陛下。所以請陛下先處罰臣妾,以儆效尤,肅清妖氛。” 武帝忙道:“唉!愛姬請起來說話。” 鄭姬輕輕起身,爾後依偎在武帝懷中,一面將臉兒在他的胸前摩挲,一面用手兒撫捏著武帝的手臂和胸腹。 武帝嗅著鄭姬散著淡淡花香的頭髮,感受著她的嬌嗔和乖巧,不覺一陣陣心醉神搖。一整天裡被朝國萬機弄得頭昏眼花的疲勞困倦不覺消失無蹤。他一面擁著愛姬,一面用手兒輕撫著她著了綢裙的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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