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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識。這時候長譎取了那什麼九竅玲瓏心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回了前線,賢禹擔心長譎的傷勢便追上去想瞧一瞧,搞得魔宮中人雖多,卻沒剩幾個修為足夠的來攔住南荒的精銳部隊。
按說謙痕是仙庭的一員,我這時候應當謝天謝地地去抱他大腿才對。
不過我理智地計較了一番,認為不妥。
那次謙痕帝君欽點了凌月君臨十九殺中的妃鳶、鬼疵、墨儀以及他的近身侍衛長卓曄護我進入緋冥境。明明是十分保全的情況,卻險象環生得有些太不自然了。陷入泥沼那次,吞寤那次,大裂谷那次,血魘那次,迷夢那次……如若不是顏子惑,我估計死得連渣渣也不會剩下。
現下想的這些的確對不住死去的妃鳶與鬼疵,不過,他們那時候在境中的行徑委實奇怪,感覺像是想要拉我一起死在境中似的。我後來想了一想,揣摩了一個來龍去脈,不過這倒是我個人猜測,算不得準。
從謙痕帝君捅了長譎一刀來看,這兩人可謂是積怨已久,於是爭鬥中謙痕想將神魔都拉下水。若我真的死在了緋冥境中,謙痕帝君完全可以聲淚俱下地告知四海八荒眾生:湮愔上神愛徒及狐族凌月三殺及侍衛長都不幸歿於境中。然後順理成章地將緋冥境的暴動移罪於妖族或魔族,造成仙庭與魔域的嫌隙,順便把一直不理世事的棲梓也拉入滾滾濁塵。待到魔族起兵進犯仙庭邊界之日,必會引發眾怒。
也不知道謙痕帝君能說出多少個“情勢所逼”,又是與魔域或說長譎結下了多大的仇。
我現下這篇計較,完全是我主觀臆想,不知道對是不對,但我不能冒險。如今神魔戰事膠著,若棲梓參戰,情況必然改變。狐帝若是將我逮起來殺了又嫁禍給長譎,迫師父出手,那我簡直成了棲梓和魔域的罪人。
謙痕帝君原地站了一會兒,召集人頭就欲動身。
我心中舒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青
“你,頭埋那麼低做什麼?抬起來。”
完了。
透過胡桃樹的視角,我知道站在我後面的正是狐四王子。
一隻手猛地把我的臉抬起來,凶神惡煞的一陣大喝:“叫你抬起頭來!抖什麼抖?看你慫樣兒!”
我看著那個人澄淨如天空的琥珀色眸子,心中連連叫苦……顏子京,我這回是被你害死了!
“二哥,你吼那麼大聲幹嘛?嚇死我了。”狐四在一邊揉著耳朵,嗔怪看了顏子京一眼,便走開了。
劫後餘生?我非常驚訝,便又透過胡桃的視角瞅了一瞅,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被顏子京抬起腦袋的魔族少女清秀的臉頰邊長滿了支楞的鱗片。
顏子京在接觸到我的一瞬間,改換了我的容貌。
吳垣殿外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估計那群后知後覺的魔兵終於發現魔宮被入侵了,集結起來包圍了吳垣殿。天上的兵列也到了,火象飛蛇排兵佈陣。謙痕帝君皺著眉頭頓了頓,忽然返回殿中將那個被我綁在床上的宮僕蒙了臉,夾在腋下帶著。碧野劍出鞘,帶著精銳預備殺出重圍。
顏子京拍了拍我的臉,跟著走了,做了個口型:“保重。”
我不知道顏子京是怎麼在這一地人裡面認出毫無仙力波動的我的,我只覺得交了他這麼一個朋友是我這近幾百年來做得最棒的一件事。
這一支南荒精銳,要挑掉魔宮是不可能的,不過突圍出去還是比較容易。我躲在胡桃樹濃密的花枝間,接收著魔宮地下龐大的植物根系網路傳回的資訊:南荒部隊突破了一線火象陣。突破了土蛇陣。潛入了殿宇。攻破全線,突圍。
好了,走得沒影了。
我蹦下胡桃樹,走進殿內,坐到桌前繼續與那幾個堅硬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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