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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子,天君之位便落在了現任天君當時的三王身上。三年後,東荒玉英山的卿姈神女拜上九重天凌霄殿,還攜著一個一萬歲的少年神君。
當時殿上眾仙譁然,那少年神君的氣度神態,與當年的孜斂帝君如出一轍,簡直如同再生。已不需卿姈神女開口,眾仙屏息去看座上天君臉色,皆惴惴不安。誰都知道當年天君的兩位兄長天縱奇才,天君做三王時那番閒散氣質遊戲人生,萬萬沒有可能繼承天君之位的。誰知天意若此,兩位上神一戰成灰,天君好容易得了個天底下最尊崇的位置,天知道會怎麼處置這樣一個憑空出來的少年神君。
眾仙是小看了天君的氣度,天君雖不是帝王之才,卻有帝王之胸襟,在座上沉默片刻,當即封了少年神君為天族太子。
這位太子不一般,也許是因為他有一個不一般的母親。在皇宮延被封為太子的下一秒,那卿姈神女便當著滿殿神仙及親生兒子的面狂笑三聲,大呼孜斂帝君名姓,然後燃起玉英仙火自焚而死。皇宮延站在一旁靜靜流淚,不哭鬧也不吶喊,靜默得可怕。他在一萬五千歲上修為上仙,四萬歲上修為上神,仙庭震驚。又因為繼承了母親雪玉白龍的髮色和美貌,以美之名亦名揚仙庭。
正走神間,身後突然有人喚我。
我回身,卻見一清俊青年立在我身後,一身藍袍,雙手看上去有點僵硬。我心念一閃,忽然憶起他來。
皇渢虔。
“不知二皇子有何貴幹?”我還未說話,一旁的元樂已冷冷開口,“上次沒盡興,還想再捅一槍麼?”
“元樂。”我喝住他,轉向皇渢虔,卻也沒什麼熱臉色,平靜道:“紀虞正向天君辭行出來,也要回棲梓山了。不陪二皇子多聊,告辭。”
皇渢虔叫住我:“神君……上次的事渢虔自當萬死,特來向神君請罪。”
“請罪倒是不必,事情已經過去了。況且,你也未必沒有得到懲戒。”我瞄向他僵硬的雙手,看來是接上了,不過卻得再這樣僵上幾千年養出些靈氣。再抬眼看他,“不過若是不妨礙,可否請二皇子提點提點,過去某時某地,紀虞何曾得罪了二皇子?”
他的臉一陣青白,頷首道:“一切全是渢虔的過錯,愚目昏惑,將神君錯認成了他人。”
“誰?”我脫口而出。
這種情況下,大多數人是不會回答的。卻見皇渢虔抬起眼來,定定地注視了我半晌,雙目深湛,其間情天恨海千山萬水。只聽他顫抖著吐出兩個字:“……璧青。”
我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莫名其妙的,迅速告辭,帶著元樂騰雲離開。
我並不知道我在逃避什麼。
“死魚,你怎麼了?”在雲海之上,元樂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問:“你說,璧青是誰?”
“哪個璧青?”
眼前驀然掠過一條春櫻小道,櫻花如雨落下,漫天月色傾城。盛裝的少年緩步行來,黃金面具光華流轉。他說……
我確信我絕沒有走過那條春櫻小道,也絕沒有遇見過那麼一個娉婷豔麗的少年。這段畫面美則美矣,卻詭異非常,想是誰硬塞進我腦子裡似的,那麼清晰,卻又那麼陌生。
我說:“璧青。玉璧的璧,青天的青。”
元樂想了想,拿出他百科全書的架勢揣了揣,片刻後,洩氣道:“我不知道。說到璧青,我只能想到音同的畢傾。鋒芒畢露的畢,傾覆天下的傾……當年的魔傾太子,轟動的傳奇。”
我感到冷汗直冒,好像前塵往事紛至沓來,奇詭般地回來找我,意外地不想再打探。
進入棲梓的領域,一正濃郁仙氣撲面過來。我們很享受。不過……這仙氣是不是太濃郁了一點?
忽然,我將元樂推開,自己向反方向滑去。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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