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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養出的性格便是不能太認真,看著他,雖心口仍有隱隱的刺痛感,不過倒也能作出一片漫不經心之態,開口道:“我是該叫你司馬馥呢,還是止青呢?”
“這一月你去了哪裡?”他不理我,似自言自語道,“你不該走,你這一生的重大決定基本都在這一月,你卻不在,平白費了我的功夫。”
我心念如電,感覺頓悟:“難道……隋嶽每在關鍵時刻發病,卻是你為的?”
想想也是,隋嶽從小身體健朗,沒發過什麼大病症,卻在近段時間發了幾回好沒來由的懵症,且盡是在關鍵時刻,趙王府那回,與柳容姬結親那回,我去頂過之後便又好了,使我不得不疑心他發的病症是為了避什麼而假裝的,不過,我另一疑心也是這裝得也太明顯了些。
“你認為呢?憑的是每回大抉擇,都是由你來選?”他似笑非笑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有些怒意。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一瞬間欺身上來,這次用膝蓋將我的雙腿也封了。他目光炯炯,在黑暗中藉著微光卻亮得嚇人,“你這一生,自己做過什麼抉擇麼?從出身,到被選擇,被放棄,被雪藏……你不想有自己的選擇麼?有你自己選擇的人生,不作為任何其他人而活著,就算不得善終,終究是你自己的選擇,總該無怨無悔。我給你這樣的人生,你覺得不好麼?”
我怔怔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心跳一陣鼓雷。
他也靜靜地看著我,漆黑的眼底無星無月。然後他笑了,清涼星光下他的臉是溫和的冰玉色,乍然一笑彷彿風雪玉蓮綻開的一剎,他湊近輕輕吻了我的額頭,輕得像小風停了一下。
下一秒,他消失了,車中只留我一人。
我握緊雙手,將指甲□□肉裡,仰頭靠上車壁,深深吸氣。
看吧,又是這樣。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人渣。
呵,跟個傻瓜一樣。
兩馬驚起,車外車伕一聲驚呼,血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心一沉,凝神去聽,感覺兩頭數十道氣息壓迫過來,斷了馬車的進退。那些個氣息輕微,飄忽不定,是職業殺手的隊伍。
怎麼回事?
忽然,破風聲呼嘯!
弓箭或者翎暗器,我壓低身形準備去躲,心底早已死寂一片。
這條路,一面是垂直山壁,一面是萬丈懸崖,任憑輕功卓絕也別想兵不血刃地逃脫。而我作為替身為的是出其不意,精修的是暗器與輕功,肉搏根本不行,別說在數十上百人中殺出血路。陰影者被太多雙眼睛捉住,便無法掙扎。若這隊人衝的是我,那估計我今日是走不脫了。
等了片刻,暗器攻擊卻遲遲未到,喊殺聲竟在外邊響起,破空之聲不絕於耳,血腥味也愈來愈濃。
我撩開車簾,車伕已死,兩馬卻已經平靜。許多暗器箭支散落馬前,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罡氣當在外圍。
我抬頭,看著絕淵之上,那驚鴻般的身影。
在壯闊的星空之下,他一頭長髮飄飄,雪白衣袍上的青花透著禪意的美感,肆意綻放。成百上千的箭支□□向他傾瀉而去,被悉數抵擋在離他周身三尺之外。
原來他並沒有離去。
“英雄是何來路?若受託而來,吾家願出雙倍價碼,望英雄賣個面子。”眾黑衣殺手中疑似頭領的一個開口。
他不言不語,面無表情,墨綠色青絲隨著懸崖下吹上來的風飛揚著。一把青色長劍在他手中潑墨般揮灑,每一滴墨汁都是致命的□□般的,落在人身上,皆是一命嗚呼,片刻間已是血流成河。
殺手們開始後退,他獨立半空,睥睨眾生,衣袂飄飄,天神降臨。讓我仰望著,不知作何表情。
忽然,他沉沉的目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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