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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一起打天下的兄弟!”
那些跟隨他一起造反起義的年輕人,才會無怨無悔地跟隨著他的腳步。
在密室裡記好賬之後,他會將賬簿也收存在密室裡。這個密室還是很安全的,平常不可能會有人進來,秋葉雖然天天來他家裡打掃,但是在他的嚴令下,柔順聽話的秋葉從來不會進這個屋子。
就在朱元璋一夥人積極屯糧的同時,白水的情況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旱災的影響,正在恐怖地蔓延……咱們不妨來看一段史料,瞭解一下當時的旱災帶來了多麼嚴重的後果。
馬懋才,天啟五年(1625年)進士。歷任湖廠副兵備道、禮部郎中、西蜀參議等職。敢直言,為民請命。崇禎元年時,他奉命入陝調查,沿途見聞寫成《備陳大飢疏》,現摘抄如下:
“自去歲一年無雨,草木枯焦。八、九月間,民爭採山間蓬草而食,其粒類糠皮,其味苦而澀,食之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以後而蓬盡矣,則剝樹皮而食。諸樹惟榆樹差善,雜他樹皮以為食,亦可稍緩其死。殆年終而樹皮又盡矣,則又掘山中石塊而食。其石名青葉,味腥而膩,少食輒飽,不數日則腹脹下墜而死。民有不甘於食石以死者始相聚為盜,而一、二稍有積貯之民遂為所劫,而搶掠無遺矣。有司亦不能禁治。間有獲者亦恬不知畏,且曰:‘死於飢與死於盜等耳,與其坐而飢死,何若為盜而死,猶得為飽鬼也。”
“最可憫者,如安塞城西有糞場一處,每晨必棄二、三嬰兒於其中,有涕泣者,有叫號者,有呼其父母者,有食其糞土者。至次晨則所棄之子已無一生,而又有棄之者矣。”
“更可異者,童穉輩及獨行者一出城外,更無蹤影。後見門外之人炊人骨以為薪,煮人肉以為食,始知前之人皆為其所食。而食人之人亦不數日面目赤腫,內發燥熱而死矣。於是,死者枕藉,臭氣薰天。縣城外掘數坑,每坑可容數百人,用以掩其遺骸。臣來之時,已滿三坑有餘,而數里以外不及掩者又不知其幾矣。小縣如此,大縣可知;一處如此,他處可知……”
“然臣猶有說焉。國初每十戶編為一甲,十甲編為一里。今之裡甲寥落,戶口蕭條,已不復如其初矣。況當九死一生之際,即不蠲不減,民亦有呼之而不應者。官司束於功令之嚴,不得不嚴為催科。如一戶止有一二人,勢必令此一二人而賠一戶之錢糧;一甲止有一二戶,勢必令此一二戶而賠一甲之錢糧。等而上之,一里一縣無不皆然。則見在之民止有抱恨而逃,飄流異地,棲泊無依,恆產既亡,懷資易盡,夢斷鄉關之路,魂消溝壑之填,又安得不相率而為盜者乎!此處逃亡於彼,彼處復逃之於此,轉相逃則轉相為盜。此盜之所以遍秦中也。”
八六、假信
金秋十月!
今年的秋天,不能稱為金秋!因為田地裡看不到一絲金色的稻穀,只能看到一大片赤黃色的泥土,大量的百姓已經拋棄了自己的田地,成為了乞丐或者流民,在鄉野裡四處遊蕩。
十里八鄉來找朱元璋救濟的百姓越來越多,朱元璋抽調搶來的錢買的糧食,做成稀粥,在馮雷村散發給他們,讓他們能夠吊著一條命。這樣的善舉,在災年裡顯得十分珍貴難得,因此遠近活不下去的百姓,都湧到了馮雷村附近,在四野裡的田地裡佝僂著身子活著,白天到馮雷村領一碗粥,晚上就縮在一起,用身體取暖。
這些百姓越集越多,轉眼就超過了千人,而且還在不停地增加。每天給他們發粥已經成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因為要熬製千人吃食的粥需要大量的人力,朱元璋根本不夠人手來做這件事,後來只能一人發一把糙米,讓他們自己拿去熬粥喝。
即使有朱元璋發的粥,但每天還是有人會餓死……死了也沒有人收屍,只有佝僂在他們身邊的人害怕腐屍傳染疾病,將他們的屍體搬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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