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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臉部有些發烏啊」,白松道:「會不會是憋死的?」
「可以啊!」孫傑驚奇地說到:「你能看出來這個,不錯不錯。你說的這個,確實,我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死者孫某的顏面部有瘀血,伴隨瘀點性出血,眼部發紺,確實是有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性。不過,現代法醫學的理論中,這些症狀並不能代表這就是窒息死亡,因為有不少疾病以及其他死亡方式也存在這種情況。」
「疾病?如果是疾病,不太可能吧。」白松說這話,外面的隔離帶被開啟,三四個民警從樓下走了上來。
大光裡小區是老小區,一梯三戶,六層到頂,孫某的這個住處就是六樓,孫某是租賃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只有600元,房東聽到這個訊息,已經嚇傻了,目前也被所裡的值班民警帶走了。
孫某住處的兩個鄰居,中間這一戶現在沒人,報警的是對面的這一戶,就一個中年婦女在家,也已經被帶走取筆錄了。
上來的是四位民警,有兩位是分局的刑警,其中一個是個副隊長,白松在支隊曾經見過,但是叫不上名字,另外一位是段菲,剩下的兩位肯定就是市裡的法醫了。
為首的法醫年齡差不多40歲,戴著一副很輕的眼鏡,雖身穿警服,但是卻一塵不染,十分整潔。加上孫傑在內的四位法醫,此時開始同時穿戴鞋套、頭套、手套等必要裝置,一起進入了現場,留下白松和刑偵的副隊長在外面觀望。
白松也不知道說什麼,還是不說為妙,看著屍體他還是有些不舒服,就在五樓到六樓之間的拐角處直接坐了下來。
老小區的樓道根本就沒有暖氣,樓道拐角處的窗戶也有裂縫,現在正是二十四節氣的「大雪」期間,這會兒樓道里還冷得很。直接坐在地上的話,不一會兒屁股就凍透了,白松只能蹲在樓道里休息一會兒,總是站著確實是有些累。
蹲在樓道里,白松抬頭向上看去,從這個角度來看,只能看到樓頂的牆和樓梯。
老式的樓房,六樓到頂樓之間都有一個天窗,但是並不每個單元都有,這棟樓一共有5個單元,案發地位於3單元,而通往樓頂的是2單元和5單元,因此也不存在有人能從這裡到樓頂的可能。
白松看著破舊的樓頂,這個小區實在是有些年頭了,樓道的牆壁都很不乾淨,即便是六樓的樓頂,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
幾名法醫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白松也不閒著,他下了樓。
不知道是直覺,還是單純的強迫症,白松想上樓頂看看。由於這個單元並沒有上樓頂的通道,所裡並沒有安排上面的巡查,從三單元下樓,離開了警戒線,白松直接去了二單元。二單元很安靜,樓道里一個人也沒有,白松到了六樓後,看到了通往天台的路。
這是一個類似於井口的通道,上去的方式就是踩著鑲嵌在牆上的鋼筋梯,爬到頂之後把上面的蓋子開啟,就可以到達天台。
白松上學時也學過現場勘查,幾次實踐中也有了一點心得,他很簡單得就看了出來,這個鋼筋梯最近有人上去過。但是這類痕跡基本上沒辦法提取,白松仔細看了看,就直接開始攀爬。到過老樓的人應該都有印象,這種鋼筋梯的第一根一般都在離地面15米以上的地方,普通人不藉助凳子或者梯子很難一個人爬上去,但是對於白松來說這不是問題。
頂開樓頂蓋的過程,白松非常小心,這個蓋子是個包鐵的木架子,分量不是很重,白松很輕鬆得頂了起來。
偷偷用眼睛四望一番,白松看到了兩個人,馬支隊和郝鎮宇。
看到已經有同事上來,白松直接把蓋子全開啟,爬了出來。
「馬支隊,郝師傅,您二位也在。」白松上前打了招呼。
馬支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