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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不但是收留了他,治好了他身上的病,並且與他還算投緣,相處之後又作主將自己夫人身邊親近的婢子許給了蘇秉誠作妻。
從一無所有的窮酸小子,一下子變得有地方住有飯吃,甚至連媳婦兒也娶上了,蘇秉誠心裡,對這救命恩人是感激得五體投地,恨不能結草銜環來報答才好,一次在喝醉酒之後說了胡話,賭咒發誓,說往後自己要是媳婦兒生了孩子,不拘男女,一律要與自己的恩人結為親家!
當時那只是一句酒話而已,畢竟那貴人雖然與蘇秉誠投緣,可人家是什麼身份,蘇秉誠又是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個窮酸小子,娶了人家長房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都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更別提人家貴人嫡出的金枝玉葉?當時大家都只不過當那是一句胡話,並沒在意,蘇秉誠後來婚後兩年,妻子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一年之後孩子呱呱落地,卻是一個兒子,也就是蘇麗言的爹蘇青河。
那貴人得知蘇秉誠的兒子出生,突然就想起了當時那一句戲言,正好貴人的妻子也有孕快要臨盆,那貴人也是當真沒輕視蘇秉誠,甚至心裡沒看不起他身份,紆尊降貴,與他普通朋友論交,至此之後,蘇秉誠對這貴人除了尊貴感激,那還是尊敬與感激,恨不能將命掏給這救命恩人才好。原本兩人說好孩子結成兒女親家,可惜那貴人的妻子瓜熟蒂落之後,卻是生了一個男丁,這結兒女親家之說,自然是一笑了之。
蘇秉誠住在都城,當時寄人籬下,時間久了,兒子出生之後,自然是覺得有些不妥當了起來,自己以前倒是無所謂,可如今他都已經是有兒子有家室的人了,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兒子著想才是,更何況那貴人雖好,可人家位高權重,整天要忙的事情也多,府裡頭下人們也有些瞧不起蘇秉誠,不過覺得他是一個來自家騙吃騙喝的破落戶而已,時間久了,臉上難免顯露出來。
這樣過了一年多,蘇秉誠見除了自己妻子之外,連呀呀學語的兒子蘇青河也被人當作了下人培養,心裡的難受自然可想而知,他當年拼著一口氣苦讀十幾年,天份不說,毅力自然是不差,胸口間更是自有一股傲氣在,就算別人瞧不起他,可他心裡卻是絲毫不肯服人,如今自己好好的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卻被人當作了一個要飯的叫花子,自己倒還可以為了恩人為了媳婦兒,可以捨身為恩人作牛作馬,可是兒子怎麼辦?
蘇秉誠捨不得兒子成為一個沒有人權的下人,因此左思右想之後,雖然那貴人府上住著不愁吃喝,不過仍舊是告別了恩人。幸虧那貴人也沒多為難,甚至連當初蘇麗言祖母的贖身錢也沒找蘇秉誠要,當時的蘇秉誠也根本給不起,那貴人見他執意要走,挽留不住之後,送了盤纏與一些養家活口的銀子,也就放任了蘇秉誠離開。
雖然心裡不願再要恩公銀子,不過想到如今還年幼的兒子,以及還等著他照顧的妻子,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那間破房,以及家鄉的債務,蘇秉誠還是忍住了自己心裡的各種複雜,將這些銀子收了下來。
回到家鄉盛城之後,蘇秉誠放下了自己已經握了十年,結果越讀越窮的書本,卻是將以前自己瞧不起的充滿銅臭味兒的算盤拿了起來,秦朝自古以來就重士農抑工商,這商人地位是名列四職之最末一位,是最受人瞧不起的,以往提起這黃白的阿堵物,蘇秉誠也是有一股迂腐書生脾氣,是瞧不上商人的,可如今為了兒子為了妻子一家的生計,卻不得不將他以往瞧不起的本事擔了起來。
也許有的人天生就有這項做生意的本事,蘇秉誠唸書不成,可是這算盤拿在手上卻是越拿越是順手,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錢財如雪球般越滾越大,而京城的那貴人也沒與他斷了聯絡,兩人書信來往中,分別得知了對方的近況,蘇秉誠知道自己的那位貴人恩公如今官兒越做越大,已經是離如今的自己越來越遠,等到後來那貴人官職更上一層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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