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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藝的旁邊恰巧有個空位,那個位置與華燁之間隔著蕭子桓。
許沐歌也是爽快人,一口氣喝盡了張弘倒下的三杯白酒。喝完這才允許落座,座中的人紛份誇獎她昨晚的演出多麼多麼的精彩,她謙虛地說:“有好一陣子沒登臺了,其實昨晚很緊張,效果並不算好。唉,為了這場演出,我練琴練得手指都破了皮。”
她張開十指,指尖纖細、修長,在指腹處,確有幾塊皮肉往外翻出。
自始至終,華燁都在與身邊的朋友輕聲交談著,誰進來,誰坐下,他都沒去注意。許沐歌則是與經藝不時的耳語,經藝不知說了什麼,她轉過身,向長餐桌上的女子笑了笑,當目光落在陶濤身上時,她的笑意擴大了。
菜一個個上來,很多,色香味俱全。陶濤沒什麼食慾,捧著一碟蛋糕,就這麼坐著。身邊的幾個女人,沒什麼見過,彼此交談很少。餐廳並不算很大,目光轉來轉去,就看向了對面的圓桌。
這個時候,她已經很平靜了,一點都不激動。如同看到海嘯狂奔而來,回頭看看,後面是茫茫的沙灘,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也逃不過這場劫難,不如就泰然處之。
壽星張弘今晚很開心,來者不拒,不一會,便喝得臉如關公,站起身時,幾乎連酒杯都拿不穩。
就像冬天,河流會結冰,天會下雪,你會一驚一乍嗎?
也許華燁並不是刻意,他習慣了。許沐歌練琴的手,必須保持指紋的敏感、光滑,不管是吃魚還是吃蝦、吃蟹,從來不動手,都是他剔好了給她。她接受得也很習慣。
只是習慣,沒有別的含義。
陶濤定了幾秒,直直地看向華燁,心頭一窒,無端端地打了個冷戰,叉子上的點心啪地掉到了桌上。
餐廳內的暖氣很大,陶濤的手心隱隱生出一層薄汗。她感到悶熱,氣都喘不上來,她拉開椅子,出了餐廳。
再呆下去,她擔心自己會為幾隻蝦鬧出什麼慘案來。
走廊上的空氣還是很悶。其實這麼高檔的地方,自然是有中央空調的,任何一處的溫度都是恆溫,溫度也是控制的,沒有道理會悶。
喉嚨乾澀,彷彿正被什麼東西堵著,上不下來,下去,可是一顆心卻陡然往下墜了墜,五臟六腑都被撞得隱約疼痛。
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出來方覺好受點,走廊上還站著一個人。蕭子桓端著杯酒,跌跌撞撞地走著。她忙上前去扶他,“子桓哥,你又渴醉了。”
“誰說的,我……沒醉。”他對著她呵呵一笑,“嫣然說我的酒量很大,她是先愛上我的酒量,然後才愛上我。我呢,是……先喜歡上她那雙長腿,然後才喜歡上她的身子。”
“子桓哥,別胡說。”
有兩人端菜的服務小姐迎面走來,低著頭吃吃地笑,陶濤忙捂住蕭子桓的嘴。
蕭子桓推開她的手,只聽“咔嚓”一聲,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她低頭一看,晶亮透明的歐式高腳杯被蕭子桓給生生捏碎了,酒灑在地毯上,瞬即染紅了一片。有一些細小的玻璃刺進了肉裡,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不多,應該傷得不深,但依舊紅得很觸目驚心。他直直地盯著手掌,好像傷到的是別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子桓哥,你的手……”陶濤嚇得握住他的手,急忙找人幫忙。
“不疼,這裡……才疼呢!”蕭子桓拍通拍通地砸著心口。
“子桓,你去哪了?天……”經藝從餐廳跑出來,推開陶濤,抱住蕭子桓,“怎麼這樣不小心,服務員,快拿紗布、消毒水。不,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包紮。”
“不要你管……你是誰?”蕭子桓掙扎得甩開經藝的手,往後退幾步,醉眼朦朧。
經藝柔柔地一笑,又走上前,“我不管你誰管你,我看你沒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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