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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大半家產,自行求去,也算甩脫了一大累贅。想及此處,他心中主意已大為活絡,只是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不好輕易答允,沉吟了一番,便問道:“勇哥兒,這分家可不是兒戲。家分而不可再合,你今兒若去了,到了明兒與這裡可是另一房了,再沒有回來的道理。你可想明白了?”
陸誠勇淡淡一笑,說道:“兒子便是想明白了,才將諸位親族請來,好做見證。”
陸煥成聞言,微微頷首。正待放話,陸賈氏忽然開口道:“且慢,老身有話要講。”
陸誠勇望著她,看著祖母一臉慈眉善目之情,淡淡問道:“祖母還有何吩咐?”
陸賈氏走上前來,也不理他,向堂上一眾陸家親族並那裡正說道:“列位,這兄弟分家,自古有之,也不算什麼新鮮事。然而我家第三的孫兒,如今尚且不滿一歲,襁褓幼子,怎能分家?倘或將來他有個什麼不虞,這一房豈不絕後?我們這三把老骨頭,又靠誰來贍養?請諸位評評,豈有這樣的道理?”
陸家那兩位遠房族叔,今兒不過是來充數打晃子的,坐在位上各不言語。
陸炆立同這長房從來不睦,雖有心幫侄子說上幾句,好鬧得長房雞犬不寧,但一抬頭便見老母目光森冷,如電般射來,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倒是那裡正齊老爹,之前受了陸煥成瓶酒燒鵝的打點,豈有不出力的,當即說道:“老太太這話就不在理上了,這同幼年弟兄分家,雖世所罕見,但也不能就說沒有。咱們沒見過,卻不好說這世上當真就出過。小少爺年紀雖小,大公子願把大半家常都留給他,也就充的過了。何況見有他親孃老子在,不是幼年失怙,定要兄長撫養。再者說來,世事無常,就是成年的兄弟分家,哪房斷後也是保不齊的事。老太太說這話,甚沒道理。”
陸賈氏不防這老咬蟲出來絆了自己一跤,切齒不絕,當面斥道:“齊老倌兒,我家同你素無冤仇,你為何定要將我們一家子攪散?我這大孫子出了陸家的門,於你有什麼好處?!”
這一言恰好點中齊老爹心中真病,不由臉上一紅,強說道:“你們的家務事,同我有什麼好處?!我是當街里正,你家公子請了我來做分家見證,我自然要說上幾句公道話。若不是你家來請,我哪裡有空閒來看你們鬧家反!”
陸煥成見母親竟同外人爭吵起來,唯恐一時氣倒了母親,又見渾家衣著不整哭鬧不休,叫人看著笑話,心裡甚是不悅,便向陸賈氏道:“這堂上太冷,母親身子要緊,媳婦子也連日病痛,還請母親帶攜媳婦一道進去,這裡有兒子一人便是。”
陸賈氏抬頭瞥了他一眼,已然料知他心中所想,將柺棍往地下一頓,嘆了口氣,吩咐家人將柳氏硬攙了起來,一道歸裡面去了。
陸煥成看著母親妻子進去,心中微松,轉而向陸誠勇道:“你可想明白了,定要分家出去?”
陸誠勇頷首道:“兒子心意已決,也絕不反悔。”
陸煥成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既是你打定了主意,我也無話可講。見有里正在,將家產分割清楚了,你便挪出去罷。”言罷,又向堂上眾人道:“諸位今兒既然在這兒,便來做個見證,並非是我家中容不下這身負殘障的兒子,乃是他執意要走。往後如何,可與我家中無干。日後彼此別無話說。”
堂上眾人聽了他這幾句話,各自肚裡譏笑,暗自都道:你兒子尚未把話說破,你倒自家戳穿,這般不打自招,也是世所罕見了。心中雖這般想著,面上卻都說道:“陸老爺說的哪裡話,兄弟分家,世間常有,哪裡有什麼話說。”
陸煥成點了點頭,又問里正家產分割的文書如何寫法。
齊老爹是帶在身上的,當場拿了出來,唸了一番。
陸煥成見果然如陸誠勇所說,家產八成皆留在家中,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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