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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間。
苗桐不敢跟進去,坐立不安了一下午,晚飯時張阿姨去叫,隔著門他說不餓先放著。
苗桐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心不在焉地挑飯粒。在白先生家待久了張阿姨也瞭解 這家主人的脾氣,性格好又沒架子,對人相當好。對於白先生把助養的孩子叫到家來住這件事,剛開始她覺得很驚訝,因為他喜歡安靜又怕麻煩,可白先生對苗桐是相當上心的,以至於會察言觀色的張阿姨早就把她當成這個家的副主人。苗桐去了其他城市工作後,白先生的生活簡直是寡淡得讓人擔心,人也孤寂了不少,直到苗桐回來後他的喜悅和滿足簡直藏都藏不住。
張阿姨是茶壺裡煮餃子,肚子裡明白,便收拾廚房邊說:“這是鬧什麼啊? 白先生關心你的身體對你生氣,都是因為擔心你。你乾坐著等他消氣要等到什麼時候?他的感冒還沒好利落,不吃飯簡直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不知道我剛來白家那年,他還不滿二十歲,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就正兒八經老氣橫秋地去談生意,喝完酒回來吐,吐得臉都白了,第二天還是照樣去公司,爹不疼娘不愛的,他兩個姐姐又是小姐脾氣幫不上什麼忙,看著真是叫人心疼。可現在好了,白先生身邊總算有了你這麼個近人,你也多疼他一點兒。”
苗桐低著頭出神地看碗裡的飯粒,她早就知道白惜言那些年為了源生的辛苦, 聽別人說出來心裡還是有些酸脹地疼。張阿姨知道今天自己多嘴了,也不再說,收拾好廚房叮囑苗桐鎖好門便回了家。
苗桐重新熱了飯菜,端著進了白惜言的臥室。
檯燈開著,床上的棉被隆起,他一隻手露在溫軟的光裡,顏色蒼白手指修長, 手背上的淤青裡透著幾個新的舊的針孔。她著魔似的,跪在床邊捧住那隻手貼在臉上。
白惜言抽出手,依舊不作聲也不理人。
苗桐乾巴巴地說:“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床上的人冷笑了一聲:“身體是你自己的,關我什麼事,用得著跟我道歉? ” “晚上我喝了放了黨參當歸的湯,張阿姨說家裡的鋼鍋鐵渦都不能熬中藥,明天買個砂鍋回來熬,她走時連藥都泡好了,就在廚房裡。”苗桐乖乖地低著頭,擺出小學生的認真勁兒來,“關於今天的事,我明天會寫五千字的檢査給你,以後每天早上吃了早飯和晚飯我都會喝中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其實在她進屋握住他的手,這種示好的姿態就算有天大的氣,他也煙消雲散了。聽她這麼保證,白惜言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卻依舊冷淡:“你吃個藥,關我 什麼事?”
苗桐失落地“哦” 了一聲,便低頭不說話了。
白惜言一聽這小聲調,不對啊,打擊孩子積極性,頓了下,甕聲甕氣地說:“說來聽聽。”
她聲如蚊吶:“吃,吃藥後……要給香吻獎勵……”
聲音很小,可白惜言聽見了,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回味下卻是真的。他 幾乎忍不住要捶床笑,怎麼會有人正式認真地提出這種要求的?回頭正好笑她,卻見女孩四四方方地跪在那裡,身上穿著珊瑚絨的睡衣,黑髮凌亂地披了一身,臉上透著緊張的紅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白借言愣了愣,一把拉她上床,劈頭蓋臉地吻下去。懷裡的女孩乖順地依附著他,唇內外被侵略得全是他的氣息,被他親了個夠,失神地摟在懷裡順毛:“這件事爺準了。”
苗桐痕了摸眉骨,隱隱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似乎幹了件蠢事。
白惜言很高興:“……五千字的檢査也不用寫了。”
苗桐搖搖頭,絲毫沒慶幸的感覺,低聲說:“這個一定要寫的,這件事情我已 經想得很清楚了,你為了不讓家人傷心難過這麼努力保持健康,對身體不好的東西一律不沾。如果我的身體垮了,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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