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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見“啊!”一聲氣憤的大叫,接著苗桐就被捏著手腕扯開了,是謝翎。他憤怒下也沒留力,捏得苗桐骨頭都碎了,咬牙忍著。
“你做什麼!丫頭養的兔崽子!”謝翎罵起人來相當有氣勢,接著就捏起拳頭來,要揍人了。
唐律倒是很鎮定,不理他,對苗桐說:“小苗,我不是在開玩笑的,你不討厭我吧?我們在一起怎麼樣?”
謝翎大罵:“放你媽的屁,姓唐的你還不討厭門口賣紅薯的大媽呢,你怎麼不強吻她。”
……
苗桐覺得頭開始疼,下意識地想去揉太陽穴,卻發現被謝翎握住了。跟手銬似的。他銬著苗桐跟唐律像兩隻鬥雞。停車場像個擴音器,已經有保安和看熱鬧的圍上來。
二十三年的老桃樹突然開了花,還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別吵了,丟不丟人?!”苗桐說,聲音不大卻很堅定,“謝翎你的車在哪裡?”
苗桐扯著謝翎往他悶騷的綠吉普那邊走,後面唐律在喊:“小苗,我放你兩天假,你考慮一下啊。”
謝翎又要炸毛,被苗桐推進車內關上門。做完這一切,苗桐差不多已經快暈過去了,全身是汗臉色蒼白,直揉太陽穴。
“小桐,你中暑了嗎,想吐,要不要去醫院?”
苗桐搖搖頭,十分痛苦:“我想睡覺。”
與人接吻沒什麼,只要那個人乾淨不討厭。
被人握著手,甚至抱在懷裡也沒什麼,只要那個人乾淨不討厭。
然後呢,沒有了。她的心裡什麼都沒有,不能愛唐律,也不能愛上那個人以外的任何人。她愛的那個人是神,在神殿裡,傾盡全力也只能摸到他的半片袍角。然而,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人一旦有了貪念,就已經開始失去了。
連續幾日的失眼,苗桐睡得很沉,醒來後腰酸背痛。
謝翎正臥在她另半邊床上看書,見她醒了,“啪”地合上書:“你醒了?頭還疼嗎?”
“幾點了?”
“你眼了一個對時。”謝翎自然而然地伸手來揉她的太陽穴,眉眼含情般看著她,“早上惜言打電話過來啦,我幫你接了。”
苗桐猛地坐起來,跟看怪物似的瞪著他。
“我跟他說,昨晚我跟你在一起。”謝翎不笑了,湊上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單獨,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你說惜言會怎麼想?嗯?”
苗桐一個巴掌打過去,完全是下意識的,沒使勁,打完就在發愣,可謝翎麵皮嫩立刻紅了一層。謝翎被打了也不惱,反正握住苗桐的手放在嘴邊親,陶醉地半眯著眼說:“打吧,隨便打,只有我媳婦兒能打我,打完了就是我媳婦兒了。”
終於見識了什麼叫斯文流氓。苗桐這下子完全清醒過來了,懊惱地捶兩下自己的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借你的衛生間用一下……”
昨天他把在車上睡熟的苗桐帶回了自己的家,她感冒還沒有好利索,臉上還帶著病態的潮紅。晚上本想叫她起來的,可是看著她熟睡的臉怎麼都不忍心叫醒她。即使是正式交往的女朋友也不曾在他家留宿過,謝翎不習慣一覺醒來身邊躺著個人,而卸了妝的那張臉陌生得讓他覺得驚嚇。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苗桐產生了連自己都想不通的興趣,她很乾淨,身上沒有討厭的味道,跟她同床共枕也沒什麼不適感。甚至謝翎覺得,如果是跟苗桐的話,大概生活在一起五十年都不會覺得厭倦。
這就足夠了。
苗桐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突然扭過頭:“你在看什麼?”
“看你。”謝翎笑著問,“不行麼?”
“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苗桐皺眉,“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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