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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俯身緊緊把她收進懷裡。
朦朧中,苗桐感覺到有些窒息,一雙手伸進她的毛衣裡,指腹劃過腰部的面板在肚臍那裡停住了。食指順著那條小蜈蚣慢慢滑動,好似描繪它的形狀。她一下子就醒了,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這是什麼?”
“……闌尾炎手術。”
“闌尾炎是割這裡?”
“大概是我長偏了。”
“那為什麼小桐左邊的腎不見了?”
“要我切開肚子給你找找嗎?”
苗桐推開他,穿上拖鞋,淡淡地問:“您要洗澡嗎?”
等白惜言從浴室出來,她正在客廳的沙發上鋪被子。
“您早些休息吧。”
“晚安。”
除夕夜裡並不是那麼安靜,老舊的空調的轟隆聲,樓上的住戶在打麻將,而遠處的鞭炮聲一直都沒停。突然,苗桐想起臥室與陽臺的風門沒關,忙起身躡手躡腳地進去關門。風捲起來,吹散了滿室的暖。白惜言坐起來:“小桐。”
“……門忘記關了。”
“嗯,我有些冷。”
“門關了就不冷了,我把空調調高几度。”苗桐說著到床頭去摸遙控器,手腕卻被抓住了,黑暗中白惜言的眼黑得發亮,“你不冷嗎?睡這裡吧。”苗桐愣了愣,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任白惜言湊上來從背後密不透風大抱住她。剎那間所有的噪音都離她而去,只有耳邊溫熱的呼吸和後背處鏗鏘有力的心跳。
這樣抱著睡下,苗桐竟然沒幾分鐘就睡熟了,沒有掙扎也沒有疑問,在白惜言看來這孩子是沒心沒肺過頭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走了。
他走了,苗桐的日子還是照樣過,初四去上班,跑新聞做採訪通宵趕稿。人生偶爾是要做夢的,可人不能活在夢境裡。
苗桐總是覺得,說不定這種被工作所裝滿的人生,某天一大早醒過來,發覺自己累得起不了床,扭頭看衣櫃上的穿衣鏡才猛然想起已經老得苟延殘喘,這一輩子已經要結束了。
這樣的想法攝影師李小花聽了,覺得匪夷所思:“喂,女人不是都怕老嗎?你都不怕的嗎?我今年都二十七了,好怕人到中年發福啊,肥胖和年齡是美男殺手……想到會有那一天就不想活了!好吧,我決定明天就去健身房!”
李小花原名李小華,雖是男人卻比女人還愛美,每天干乾淨淨香氣四溢,故此得名李小花。而且李小花有個彪悍的口頭禪,是因為編輯部某位大齡剩女相親相得都快瘋了,某天神志不清地拖住李小花說:“小花,我不嫌你娘炮了,你娶了我算了!”
李小花一把推開她,嫌惡地吼:“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沒男人要,我可是有男人要的!”
苗桐提醒他:“從我剛進社裡,就聽你叫著要去健身房。”
“俗話說,把明天的事情交給後天去做嘛。”
“謬論。”苗桐伸了個懶腰,言歸正傳,“總算採訪順利,我已經做好被火鍋店老闆惱羞成怒地拿棍子群毆的準備了。”
冬天火鍋店是最走俏的,過年後社裡接到群眾舉報,一家火鍋店用口水油和地溝油做底料,蝦丸和魚丸都是超市退給廠家的過期食貨。社裡派了人來暗訪過,發現確實有此事。別的姑娘惜命不敢來,也只有苗桐這個愣頭青二話不說便接了。
李小花抱緊相機,也舒口氣:“是啊,我也怕我老婆被他們蹂躪了。這群暴發戶沒上過學,覺得法院是他們家開的,不懂得人民的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你放心,比起你的老婆他們應該更願意蹂躪你。”
“幸好我保護了老婆和我自己的貞操!”
“為了慶祝你保住了貞操,請我去食堂吃個盒飯吧,六塊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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