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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是要親自湊湊熱鬧的。”賈敏歡喜的說:“那可好,本想著等著十三的媳婦生了好好地熱鬧熱鬧的,擔心老太太嫌鬧得慌不敢請。這回是老太太說了的,到時候我親自來接了老太太過去熱鬧熱鬧。”
鳳姐上前拉著賈敏說:“姑媽打算著辦多少桌,可是把這個差事給我吧。我跟著老太太商量好了,到了那個日子只是看看也不吃飯就回去,省下的戲酒銀子我跟著老太太分了倒是得了實惠了,姑媽也省事不少了。”說著大家全笑起來了。
賈母指著鳳姐說:“你這個潑皮無賴,把臉都丟到親戚家裡了。你到日子可是要狠狠地出一筆禮物才是,再也不能饒她!”鳳姐苦著臉跟著黛玉抱怨著:“早知這樣還是叫你幫著算算,人家費盡心思的逗了老太太歡喜,還要破費些銀子。是不是早上起來衝撞了什麼啊!”黛玉看著鳳姐笑道:“你把掙來的銀子全孝敬了老太太就沒事了,有道是破財免災不是麼?”說著大家全笑起來。
晴兒看著滿屋子的人都是喜氣洋洋的,獨獨自己心事誰能知道?方才見著迎春湘雲這些人都是出列拔萃的,那個四姑娘豈不是也是個好的。還有的黛玉,晴兒以前只是在太后跟前見過黛玉幾次,雖然知道黛玉長得好,舉止嫋娜別有氣度,可是今天晴兒赫然發現黛玉即使是出嫁了在林家也是舉足輕重的。那個四姑娘以前和黛玉就是很好的,等著惜春進門自己不是那更沒立足之地了?
大家晚上方散了,黛玉跟著寶玉回去,賈敏帶著晴兒告辭了,老遠著見著十四站在二門上,見著賈敏十四迎上來說:“孃親放心我沒多喝,十三哥早就跟著父親回家了,我在這裡等著送母親回家。”說著十四對著賈敏擺出來一副我很乖,求表揚的樣子。賈敏看著十四的樣子,心疼的說:“胡鬧,喝酒了還站在風口上吹風麼。回去好好地喝點熱的醒酒湯,不準胡鬧了。”晴兒一邊答應一聲,十四看看晴兒也不出生,只是冷哼一聲,轉臉對著賈敏撒嬌著說:“孃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方才我還看見大姐姐這樣訓他們家寶玉呢。還真是把誰都當成她兒子了。”
賈敏白一眼十四徑自上轎子,晴兒跟著小丫頭也上了自己的轎子,十四騎著馬回家不提。等著到了林家,賈敏囑咐十四回去好生的歇著,就先走了。十四抬腿要會書房,晴兒忍不住開口叫住十四:“爺,還是回去吧,我叫人準備了醒酒湯,再熱熱的燒了水。累了一天了也該歇一歇了。”晴兒跟著太后身邊對著伺候的殷勤小意兒很有一套。
十四想想說一聲也好,一掀袍子先走了。跟著晴兒的馮嬤嬤見著忙著推一下還在發楞的晴兒,晴兒趕緊跟著十四向著自己的院子走了。等著進屋,晴兒上前小心的伺候著十四換衣裳脫了靴子,換上舒服的鞋子。十四冷眼看著晴兒忙著親自給自己打水洗臉,又張羅著給十四煮什麼醒酒湯。十四淡淡的一擺手拿來毛巾自己洗臉等著十四洗了手臉,把毛巾扔在盆子裡面:“這些都是丫頭的事,你吩咐一聲就是了,如何自己動手起來,鬧的好像是誰拿著當使喚丫頭一樣。那個醒酒湯也罷了,沏上釅茶來就是了。”晴兒忙著說:“也好,今天酒席上的東西不是甜膩的,就是油大的。也該多喝些普洱才好。”
十四本來對著晴兒就有看法,見著晴兒似乎是害怕自己,一邊誠惶誠恐的,彷彿自己會隨時翻臉,十四不滿的想著你這副嘴臉是給誰看呢。因此上十四的語氣也不好起來了:“你看看宮裡面,那次賜宴不是這個調調。京城裡面請大客的也都是這個樣子了,這個還算是好些呢,你沒見著幾個鐵帽子王府上的宴席,真正的全是關外的那一套?你難道不知道麼?誰還真的認真吃起來那些大菜的。還有茶換了龍井吧!”這是真心要跟著自己過日的樣子麼,連著十四不喜歡普洱都不知道,平常晴兒跟著賈敏連著這些話也沒往心裡去,不是心不在焉就是無心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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