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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呆了半晌對著薛姨媽說:“這門親事未免是粗糙了,剛才哥哥說的也是有道理。”誰知薛姨媽反而是很認真的說:“放心這點你只管不要擔心,我跟著你姨媽講好了。那邊你願意過去也好,若是不喜歡只管在這邊待著。你跟著婆婆眼前伺候,你姨媽還不拿著你當成親生的 女兒待呢?就是身份上差一些也不算什麼。等著將來你先生下來大孫子,就是老太太也把你當成神仙供著呢。”頓一下,薛姨媽安慰著寶釵:“我這就進去和你姨媽說。”說著不薛姨媽徑自走了。寶釵只是害羞的躲進屋子。
薛蟠一出門跳上馬調轉了馬頭對著身邊的小廝說:“寶玉如今住在什麼地方?你先去找著賈家的寶玉,只說在太白樓我請客。”小廝忙著去了,薛蟠自去鋪子點卯。
等著中午的時候,寶玉下職出來,茗煙正站在宮門前,見著寶玉出來了忙著上前請安,把薛蟠的事情說了。寶玉聽著太白樓心裡一怔,隨即是翻身上馬向著太白樓去了。到了前門大街上百年老店門前,早看見薛蟠身邊的小廝杏奴正看著寶玉呢。見著寶玉來了,杏奴忙著上前請安:“二爺可算是來了,我們大爺在上面風雅存包間裡面等著二爺呢。”
寶玉心裡懷疑薛蟠一向是喜歡在一些能叫青樓女子唱曲子的地方喝酒,誰知今天怎麼換成這個地方了。“你們大爺回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巴巴的選了這個地。”昭兒迎著寶玉進去一邊笑著說:“我們大爺如今和往常不一樣,對著那些地方越發的不喜歡起來,還說寶二爺如今身份不一樣,如何能去那些地方,官員逛青樓不是範例的事麼?因此選了這個地方,二爺今天可是有好事呢!”
說著推開了那扇雕花門,以前門是是糊著薄紗,如今竟然換成了玻璃了,看著這個就酒樓,這個熟悉的包廂,寶玉的眼神閃爍著一些回憶。等著寶玉進去,一切痕跡不見,寶玉見著薛蟠有點吃驚,薛蟠被柳湘蓮揍一頓,離開家誰知幾個月不見倒是大變樣了。
兩人相見自然是嘻嘻哈哈的。薛蟠上下打量一下寶玉,暗想著這個人怎麼和八哥如此相像,言談之間都是些客氣話。薛蟠試探著寶玉的心思,寶玉對著忽然變了性子的薛蟠也是存著戒備,小心的戒備著。就在兩人正是沒滋沒味的講話的時候,小兒端著酒菜上來。看著掌櫃的把一碗豆腐羹端上來,寶玉漫不經心的說:“裡面的胡椒不要,香菜不要放在裡面,只是拿著碟子另裝著一起端上來!”
那個掌櫃的很是吃驚,忙著端起來交給身後的夥計吩咐著重做。“二爺也算是識貨的,這個豆腐羹還是喝的時候放香菜最好。”寶玉淡淡的笑著:“你父親如今哪裡去了?你叫栓子不是?當初——也罷了,再上一個燈影牛肉吧!”
一聲清脆的破碎聲,薛蟠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那個掌櫃的很是緊張,看看薛蟠腳邊的杯子,一邊很疑惑的看看寶玉暗想著:“賈家不怎麼和自己的太白樓有什麼來往啊?如何賈家的二爺這樣清楚我家的事情?我的也是四十向上往五十的人了,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小名的?”
“二爺聖明,小的父親如今八十了,回了老家了。這攤子事如今全給了小人了。小的這就去忙,兩位爺慢用。”說著掌櫃的忙著自去了。寶玉環視一下這個包間,以前掛著的屈原問天圖已經被一張牡丹富貴圖已經換掉了。寶玉端著被子對著薛蟠笑著說:“可見是我囉嗦起來了。薛大哥哥吃醉了麼?”
薛蟠忽然指著那張牡丹圖笑著說:“這個老小子比起來他的爹真是差得遠,可見他小時候是氣跑了私塾先生的。這個地方偏生掛出來這樣俗氣的東西真是掃興!”寶玉聽著薛蟠的話,眼神一動。一眼看見一盤子鰣魚:“這個酒糟鰣魚很好,薛大哥哥嚐嚐。前些天聽著說大哥哥得了一張好畫,可是什麼唐寅的?”
“正是那個荒唐老雜毛畫的,也不是身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