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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呂分堂主攜帶著兵刃,莫非出了事故?”
那肩插金背大刀的男子,抱拳當胸,道:“屬下剛剛接到急報,東鄉來了可疑的人物,像是舉家逃亡……”
白君儀不待他將話講完,截口道:“我在分堂坐候,若是秦白川的家小,務須全數逮到,留活口,不許走脫一個。”說罷將手一揮。
姓呂的恭喏一聲,隨行之人紛紛上馬,敖三忽然躍到窗前,道:“秦老兒是出了名的不怕死,要擒活口,這幾人只怕料理不下。”
白君儀道:“你跟去吧!”
頓時,有一人讓出坐騎,接替敖三趕車,敖三飄身上馬,隨同眾人疾馳而去。
馬車入城,駛進神旗幫辰州分堂,白君儀款步下車,朝一群迎接的人點了點頭,徑往內堂走去,小婢提著一個鑲金匣子走下車來,吩咐趕車的那人,將皇甫星抱了進去。
這分堂重門疊戶,屋宇連綿,時值新年初一,每座屋子內都是華燈高懸,五彩繽紛,銅盆中炭火熊熊,烤得室內溫暖如春,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
那人將皇甫星抱進一座花廳,放在一張高背椅上,須臾,廳內布了一桌盛筵,白君儀梳洗竣事,由一群婦女簇擁著走進廳來。
白君儀自往上首坐定,兩個婦人下首陪侍,其餘的人環立桌前,但聽鶯聲燕語,滿耳都是諂媚之詞,只是白君儀悶悶不樂,獨吃悶酒,甚少開口講話。
酒筵中,一名使女端進一個托盤,盤中放了一杯薑湯,另有九個小碗,碗中分別盛著酸醋、桐油、黃酒、陳皮水以及其他藥物,另有一團棉絮。
那位跟隨白君儀的垂髻女婢,名叫小靈,她見狀撲哧一笑,喜孜孜地走了過去,端起薑湯灌入皇甫星腹中,隨即拿著棉絮,蘸了桐油在皇甫星臉上擦拭。
擦了片刻,皇甫星臉上的黑色一絲未褪,小靈又以酸醋去擦,誰知解褪易容藥的九種法子全已使盡,皇甫星依然故我,並未白上一分。
小靈大失所望,見皇甫星已漸甦醒,頓時將他搖撼一陣,高聲叫道:“皇甫星,你臉上到底塗的什麼?”
白君儀好奇心動,執杯不飲,美眸一轉,斜斜瞟了過去,霎時數十道目光,全部盯在皇甫星臉上。
皇甫星昏迷過久,人已虛弱不堪,睜目朝四外打量一眼,問道:“姑娘講什麼?”
小靈大聲問道:“你臉上究竟擦的什麼藥物?”
皇甫星自知必死,懶得開口講話,又恐她糾纏不清,於是據實講道:“我自七歲,每日以藥水洗面,一直洗了三年,這一輩子就是這個模樣,小姑娘不必費心了。”
忽聽白君儀冷冷道:“你的仇敵有多厲害,值得如此小題大作?”
皇甫星目光轉動,向她望了一眼,口齒啟動,忽又雙目一闔,默默不語。
小靈氣得將嘴一呶,轉身走開,坐在下首的那個婦人忽然插口道:“不管你的仇家是誰,只要求得我們的小姐庇護,就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也不敢取你的性命。”
皇甫星閉目而坐,充耳不聞,白君儀暗暗氣惱,舉起酒杯一仰而盡,倏地心頭一動,忖道:“好生惡死,人之常情,眼前他是一時衝動,我只須勾起他的一樁心事,他就不想死了,只要他貪生怕死,何愁他不俯首就範。”
轉念之下,她冷冷一笑,道:“皇甫星,你死期在即,有什麼未了的事,說給我聽,念你有幾分英雄氣概,你死之後,我命人替你辦理。”
皇甫星雙目一睜,淡淡地道:“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盛情心領,不敢有勞姑娘了。”
他口中雖如此講,心頭卻泛起了母親的慈容,想起娘曾講過,“丹火毒蓮”能治她的沉痾,且能恢復她的武功,霎時間,虎目之內,滾出兩串淚珠來。
要知士可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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