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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賭贏了,茅廁君先昏死了過去。
天還黑著,我看不清他傷在了哪裡,只能繼續緊緊抱住他,順著水流繼續飄。
再往下走,江面終於變寬,水流也緩和了下來。又漂了一段,江面上全然不見了剛才的暴怒之勢,竟似含羞的少女,在月光下泛出流離的光芒來。
我鬆開了手腳,只用一手攬住茅廁君的脖子,然後仰在江面上,靜靜滴順著舒緩的江水慢慢漂著。江面上很靜,我心裡也很靜。
我想,這個時候只要我鬆開了手,茅廁君就再也不會是我的威脅了。我能回頭去找齊晟,然後繼續扮演著太子妃張氏,直到齊晟登基為帝,然後我便挑上幾個貌美的宮女,再帶了綠籬,找個不礙眼的宮殿,在裡面混吃等死一輩子。
倒也能算得上“平安康泰,衣食無憂”。
我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還是沒能放開茅廁君。
我怕我這一放手,順水漂走的不只是茅廁君,還有我自己的良心。
漂了大半夜,天都快亮的時候,我們終於在一處緩灘上靠了岸。我手腳已經麻痺的不似自己的,可還是把茅廁君也拖出了水。
江邊都是山林,我選了個避風的地方,將茅廁君放平在地上,仔細地檢查了一番。身上的擦傷淤青是數不過來了,背後靠近肩胛骨的地方還有一處不淺的刀傷,傷口都已經被江水泡得發了白。
幸運的是四肢倒不像是有骨折的地方。我又小心地摸了一遍他的肋骨,也好,好像也沒什麼大事。
我鬆了口氣,琢磨著得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可再低頭一看,他身上早已經被尖利的礁石劃得衣衫襤褸,連條繃帶也撕不出來了。
倒是我身上的衣服還好點,尤其是裡面的鵝黃緞衣,撕吧撕吧倒是能用。我脫了衣服,挑著好地方撕下來給茅廁君裹吧上了,這才看自己身上。倒是比茅廁君好了不少,胸前的劍傷本就不深,又曾敷過藥,雖然被水泡了,可也不覺如何。剩下的就是隻在手臂和腿上有些擦傷和淤青,都不算什麼大傷。
茅廁君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躺著,雖沒醒過來,但是呼吸卻還算平穩,我現在怕的就是他傷口發炎,然後再引起高燒。結果怕什麼來什麼,沒一會的功夫就聽得茅廁君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他身上明明極熱,牙齒卻咯咯作響,四肢都往一起團。
我蹲在他身邊,默默地看著他,猶豫著要不要嘗試一下電視裡的法子,把自己脫光了去捂他!也不知道那到底管用不管用。倒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這種情況下兩大男人抱一塊也沒什麼,可最後考慮到那些編劇的智商問題,我還是放棄了這種嘗試,老老實實地從江邊用布浸了冷水來,給他物理降溫。
直到太陽昇起來老高,茅廁君的體溫才漸漸降了下去,我終於鬆了口氣。又過了一會,茅廁君睜開了眼,卻是不說話,只默默地看著我。
我又開始擔心他剛才是不是把腦子燒壞了。
茅廁君突然嗓音嘶啞地說道:“你讓我很意外。”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轉過身去翻著那堆破破爛爛的衣服,隨口答道:“你做的一些事也出乎我的意料。”
我試圖找一件還能穿上身的衣服來,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後只能咂咂嘴,挑出些破布條子來,先把兩個腳底板子裹上了。
茅廁君又是一陣沉默。
我轉回了身,眯著眼睛打量茅廁君片刻,真心實意地說道:“經過昨夜之變,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算計,我們總是共過生死了一回,我誠心的勸你一句,你還是消了爭皇位的心比較好,不然早晚也是個死字。”
茅廁君強撐著身體半坐起來,斜睨著我,冷笑著問:“你憑什麼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