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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辰能做到皇帝心腹這個位置上,就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犯傻。所以,雖然他欣賞郭湛安,也知道黃明理到底打得是什麼算盤,也並不打算出手相助。
魏子辰尚且如此,其他不明就裡的更加不會反對了。這些罪證每一項拿出來,都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如今加在一塊,只怕是要滿門抄斬了!
何足道皺著眉頭,說道:“石果敢在許州五年,只怕拿了不少好處。不說別的,光是剋扣軍餉這一樁,剋扣下來的軍餉去哪裡了?光有這些罪名不夠,黃大人,還請你多派些人手,去找更多的物證出來。”
黃明理心中惱火,這五年下來剋扣的軍餉那麼多,全被四皇子拿去養私兵了,他哪裡能找回這些軍餉,讓四皇子吐出來不成麼!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黃明理暫時壓下怒火,說道:“何大人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只是,如今石果敢的家眷已經算是戴罪之身,繼續住在府衙後院於理不合,不知各位大人有何高見?”
王開洋這人是最愛痛打落水狗的,石果敢罪名坐實,他自然不會存著善待婦孺這樣的念頭,當下便說:“既然是戴罪之身,便先收押了吧。正好,乾脆和郭湛安關在一塊兒,說不準還能看一出好戲。”
何足道聞言,狠狠瞪了王開洋一眼,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朝自來男女都是分開關押的,哪有關在一塊的道理?還有,郭大人如今只是疑犯,除了牢頭的證詞,並無其他證據證明石果敢就是郭大人殺的。”
王開洋皺緊眉頭,顯然是不滿何足道所說的。但俗話說得好,官大一級壓死人,何足道又是此次真正拍板的人,他雖然看郭湛安不爽久了,但也不願意因為這麼點事而得罪何足道。
黃明理看在眼裡,趕緊火上澆油,說道:“何大人,這些獄卒與郭湛安非親非故,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說的話還不可信,那誰說的話才可信呢?黃某不才,還請何大人賜教。”
王開洋見黃明理替自己說話,心裡頭高興,也說道:“黃大人說的在理!何大人,獄卒們說的話不算數,那誰說的話算數?你何大人麼?”
話說到最後,分明就是在指責他何足道徇私!
出乎黃明理意料之外的是,這次何足道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示弱,反而回答道:“兩位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不過是按照本朝律法上寫明的辦事罷了!本朝太宗皇帝親筆寫下的律法,各位大人是要視而不見,再現當年母子同謀逼死張桐的冤案麼!”
這話響在眾人心頭,皆是一震。
太宗皇帝在的時候,有一個叫張桐的富商,某天離奇死在家中,他的妻子和兒子指證是張桐的小妾謀財害命,偏偏張桐偏愛小妾,這才著了小妾的道。
當時的知州經過審訊,直接判了小妾斬立決,卻不想,秋末問斬後,當地連續三天沒日沒夜地飄著鵝毛大雪。
這冤情驚動了太宗皇帝,太宗皇帝重新命人調查,才發現竟然是張桐的妻子兒子合謀殺害的他,再把罪名推到那小妾頭上。雖然最後小妾的冤屈得以洗清,但人死不能復生,一個妙齡女子便這麼去了。
若是當時的知州沒有聽信張桐的妻子與兒子的一面之詞,再深究下去,只怕案情會大不一樣了。
太宗皇帝正是有感於此,便立下律法,後世但凡有人證的,這些人證與犯人的關係不能一樣,親人算一類,師生算一類,同僚又算一類,以此類推,起碼要有兩種關係才能算數。否則,不光要人證,還要有足夠的物證,才能真正判定一個人的罪名。
如今何足道突然提起這條律法,哪怕黃明理和王開洋再如何反對,也只能屈服。
只是,黃明理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郭湛安,便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些家眷就派人關進大牢裡頭,一應待遇都和普通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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