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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
“陛下是天,凌子悅是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凌大人還是老樣子啊,明明聖眷隆重,卻寵辱不驚。”雲盈微微一笑,媚態猶生。
凌子悅別過頭去,又引來雲盈的一聲笑。
“是在下忘記了,凌大人是美色不動心的,只有陛下才能令磐石轉移。”雲盈款款起身,離去前凌子悅囑託家奴將所有禮物都還與雲盈。
“郡主既知凌子悅聖眷隆重,就應知道凌子悅一舉一動都會落人話柄。只能逆了郡主的面子,將這些禮物退還了。”
“不妨。來的時候我就對兄長說了,陛下的賞賜就足夠凌大人一生揮霍,他不會要這些禮物分毫。”
雲盈的馬車瀟灑離開,凌子悅蹙起眉頭,想起當年雲澈在德翎駙馬府見到雲盈之後所說的話。一個諸侯列王的郡主,不在郡國待著,終日流連與帝都公侯,必有圖謀。
嘆了一口氣,凌子悅回過頭去。她相信任何改變都有其原因。
凌子悅還朝的頭一日,雖然朝堂之上並無大事,但她能感覺到雲澈心情十分不佳。
退朝之後,凌子悅被傳召去了宣室殿。盧順深諳雲澈的心思,帶著宮人們退離,只餘他君臣二人。殿內空曠到無限落寞,微微一聲嘆息也繞柱迴盪。
雲澈的右手握住拳頭置於案上,見到凌子悅的那一刻微微撥出一口氣來。
“陛下為何心情不佳?”凌子悅緩緩走到雲澈身邊,雲澈直接摟住她將她置於自己身側。
他的手掌扣住凌子悅的胳膊,用力到令凌子悅泛疼。
“子悅,你可知道朕的舅舅失了太尉之位,終日做些什麼?”雲澈的語氣極為用力,他的氣息觸上凌子悅的耳際,有一股冰涼的寒意。
“陛下,據凌子悅所知國安侯失去太尉之位後,終日賦閒在家。經常出入帝都城賭局,一擲千金,再不然就是京中的妓館,流連風月之所。這些……凌子悅想必是因為國安侯丟了官職心中抑鬱需要紓解罷了。”
“紓解?紓解到與成郡王密談嗎?”雲澈別過頭去,他痛心疾首,“他是朕的親舅舅啊!”
“陛下?到底發生什麼了?”凌子悅心中困惑,洛照江如今雖然沒了太尉的官職但畢竟是皇上的親舅舅,其門庭雖談不上川流不息但絕對不是門可羅雀。
“成郡王贈他重金豪賭,他對成郡王說,朕膝下無子,若有何變故,成郡王為鎮國公主嫡孫,最適合即位者!”雲澈的肩膀微微顫起,洛照江此言對他的打擊至深。
“陛下!”凌子悅伸手托住雲澈的臉,望進他那雙黑曜一般的眼中,“這也許不過國安侯應對成郡王的權宜之辭罷了!官場之上虛以委蛇的事情多了,您可不能以國安侯一句話就斷定他對陛下有不臣之心!”
雲澈吸了一口氣,笑了,“他對朕自然不會有不臣之心,他有的只是利慾薰心!他是朕的舅舅,他平日裡盤算些什麼,朕怎麼會不知道。那一日朕倒了,他這個國舅說不定還風生水起呢!”
“時至如今,凌子悅想問陛下,陛下是任人唯賢還是任人唯親?他洛照江若是沒有真才實學不過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之輩,陛下真金白銀供著他即可,這天下有的是德才兼備之士,陛下就只看到洛照江嗎?”
雲澈的手掌覆上凌子悅的手背,她是那麼溫暖,當他的心緒渙散之時,她又是那麼用力地為他一點一滴地拾起。
“陛下還有明朔,有莊潯,有張書謀,再不然還有煉丹房的歐陽琉舒……泱泱大國,所謂人傑,陛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陛下信任凌子悅,可凌子悅與陛下沒有半分血緣!陛下對凌子悅如此信重,難道不是因為陛下對凌子悅的瞭解嗎?”
“子悅,”雲澈頓了頓,緩緩扯起唇角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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