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糾葛(第1/4 頁)
“夜漓公主長大了,不好騙了。”永垣說道,語氣和藹中帶著幾分乖張。
“你是在我說嗎?”我眯著眼,狐疑地問道。
“不然呢?這裡難道還有別人?”
夜漓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哪裡聽過我想不起來了。
我忽然覺得一陣頭痛。
“你不會真覺得自己叫阿善吧?可笑,你有名字,夜漓,這是你本來的名字。”永垣說。
原來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來歷是假的。
長久以來我一直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裡,兢兢業業扮演著別人給我劃定的角色,真可笑。
想到這裡我的頭更疼了,彷彿要裂開一般。
這時,木屋外傳來了動靜,儘管很輕微,聽得出對方的行動很小心,但依然沒有逃過我的耳朵。
我似乎能感知鏡湖森林中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片刻後,我聽到了慕楓的聲音。
天兵到了。
“仙子,再不走,可就來真的不及了。”永垣淡雅的神色中流露著一絲寒意。
“殺你的時間,還是夠的。”我上前一步,威脅道。
我忽然聞到永垣身上散發出的一種香味,時濃時淡,直鑽入我的鼻腔。
什麼味道?怎麼這麼熟悉?
我瞪大了眼睛,記憶瞬間串聯,所有線索拼湊在一起,無數畫面湧上腦海。
是桂花香。
瞬間我猶如醍醐灌頂般,瞭然一切。
這個味道,我除了在刺殺師父和蕊芝的蒙面女子身上聞到過,還在另一個地方聞到過。
月神宮。
冷月秋皎潔,桂影馥含香,凡界將讀書人將金榜題名稱作蟾宮折桂,桂樹就是月宮的象徵。
是她
我早該想到的。
當初煉製真元丹之時,由於爐火過旺,燒燬了不少,白費好些材料,差點就做不成了,後來是正是向月神宮借了栯木果,才勉強再湊了一爐。
我又想起那個刺客,想起她總是用黑紗將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卻露出一雙妙目,過分白皙的面板和泛紅的眼眶十分顯眼。
這是月神白仙,不,是兔妖白仙的妖紋。
當年舒望與魔尊相戀結合,被天庭視為叛徒,但更讓他們頭疼的是舒望離開之後,月神之位的空缺,偌大的天界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上神來擔任此職,一是因為月神之責看似枯燥重複,實則精準繁複,對靈力的要求極不好擔待,另一方面則是眾神諸仙覺得接替一個墮神的位子,多少有些晦氣。
月神司夜,掌披星掛月之責,若沒了這日升月落,晝夜更替的自然秩序,世間勢必會大亂,那時是白仙挺身而出,主動接替了舒望的位子,她甚至說月神任情恣性,放達不拒,縱情山水,喜歡去各處探訪,不願為職責所困,實則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月神宮,而是喬裝打扮,遊歷五界,因此實則過往很長一段時間裡,月神之職本就是由她代掌的。
天庭一聽喜從天降,彷彿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是白仙的話更加做實了舒望在其位不謀其職的罪責,二是讓六界知道她也不是那麼不可或缺的,所以當時白仙雖然只是舒望的神寵,卻受天庭破格提拔。
所有人都覺得白仙賣主求榮,為了上位不惜讓舒望名聲掃地,誰知她才是最忍辱負重的那個。
和永垣一樣,舒望對她有知遇之恩,但又不止於此,所以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給她的主人舒望復仇的佈局。
就在我幡然醒悟的一刻,門外天兵的腳步也越來越近了
可等他們破門而入,衝進來之時,卻只看到一隻嗷嗷待哺的小虎夔,咕嚕嚕從角落滾到他們面前,翻著肚皮四仰八叉地躺在他們面前,永垣從屋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