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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抓走了鏡花!”
“如果你只是懷疑,又為何對我下此重手,萬一殺錯了人,豈不冤枉!”
“我跟你交過手,心裡分明,不是你之敵。我明知道‘開謝血花勁’炸不死你,所以就盡力施為,只圖把你制住於‘麻雀神指’下。”
鐵手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現在我明白了。”
然後他帶點遺憾的道:“只可惜,你的‘麻雀神指’也制不住我。”
一說完,他就振起,夾著一聲驚雷般的大喝。
李國花為之震倒。
倒地的李國花駭然道:“你……你沒有穴道!?”
“我也是人,當然也有穴道,可是,我是諸葛先生的弟子,內力學自於他;”鐵手道,“他老人家早已把周身穴道練成全身聚勁之處,把至弱煉為最強了。”
然後他正色道:“我沒碰過李鏡花。她是在我上淚眼山後出事的。”
李國花恨恨的道:“你既然沒有做這樣的事,卻來這般戲弄我!”
鐵手肅容道:“我不是戲弄你。只因為七分半樓出了事,我們正在查明是誰所為,所以,我要弄清楚你暗算我的目的,才能分明是敵是友。我才剛在七分半樓下來,不信,儘可以向鳳姑查證。”
“出事了……?”李國花詫然,他離開淚眼山只不過半天不到的事,走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就連梁癲蔡狂也言了和,“……出什麼事了?”
鐵手道:“敵人已精密佈局,展開行動,現在事態緊急,你先告訴我,小相公出了什麼事?”
千萬不要要萬千
李國花每次都輕易的懷疑鐵手。
但每次也都輕易的信任他。
——有些人是喜怒不形於色,有些人是喜怒無常,有些人卻是大喜大怒、七情上臉;有的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的人一面信人一面疑人;有的人卻將信將疑,時而疑而不信,時又信之不疑。
李國花是個性情中人。
他易信人,亦易疑人。
他信大將軍,而後又疑大將軍,便是一例。
他現在只關心李鏡花的安危。
他立即帶鐵手到了久久飯店。
掌櫃哈佛,一見鐵手,忙又打躬作揖,但神情也十分疑慮。
鐵手先不理他,走入醜字號房,只見裡面傢俱打散一地,凌亂一片。
這原不出奇。
因為鐵手親眼看見李鏡花進房之後,大發脾氣,邊罵李國花,邊摔碎房裡的事物。
觸目驚心的是:
血!
血跡。
牆上、地上,乃至於天花板上,全都血漬斑斑!
房裡當然沒有人了。
——李鏡花到哪兒去了?
(房裡是誰流的血?)
——千萬不要是……
鐵手問哈佛:“剛才誰進來過?”
哈佛仍哈著腰道:“鐵爺出去之後,這兒就似是沒人進出過。”
李國花說:“剛才我問他,他也是這樣說的,所以我才他一照面就向鐵手下了毒手,使鐵手左右“邊地”額際給刮掉了一大片頭髮,心裡難免仍有點歉意。“你說清楚了,‘似乎’是什麼意思,這可事關重大!”鐵手道,“這兒無人進出入,是你們沒注意還是親眼看清楚了:要不然,房裡的人到哪兒去了!?就算萬一是死了,也總有個骸首啊!”
李國花立刻啐道:“千萬不要要萬千,萬萬不可要萬一!鏡花她貌美無暇,不可能出事的,不會不幸的!”
他雖是歷過風浪的好漢,但在江湖上掄拳頭啃刀尖踩火炭的人,又注重小相公,故也不免心生忌諱、諸多禁忌,要討個好吉兆。
哈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