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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說的都是好話。瑪蒂說她年輕的時候，你幫助過她。&rdo;

她聽了似乎很高興，不過並沒有得意忘形。

&ldo;你知道我跟禮歐&iddot;卜賀的婚外情，要不然你不會提到他的名字。&rdo;

&ldo;我提起他的名字，是為了讓你知道他的孫子。&rdo;

&ldo;我是不是很一意孤行?&rdo;

&ldo;也許有一點。你就是因為一意孤行才弄到獨居的地步。&rdo;

&ldo;你怎麼這麼清楚，醫生?&rdo;

&ldo;我不是醫生，我也是病號，我也獨居。&rdo;

&ldo;是自願的嗎?&rdo;

&ldo;不是我的自願，是我太太受不了跟我住在一起的生活。不過我現在習慣了。&rdo;

&ldo;我也是。我愛我的寂寞。&rdo;可是她說話的神情讓人難以置信。&ldo;有時候我整夜作畫。我做的這一行不需要陽光，我畫的東西不必反映出光線‐我刻畫的是心理狀態。&rdo;

我想到另一個房間牆上掛的那幾幅畫，那些有如嚴重撕裂、洞開的傷口。我說：&ldo;瑪蒂有沒有告訴你傑瑞出了意外?他的一雙臂膀顯然是斷了。&rdo;

她善變的臉交織著悔恨與不安。

&ldo;他可能到哪裡去了呢?&rdo;

&ldo;還在路上，除非他想到更好的地方可以投靠。&rdo;

&ldo;他在逃避些什麼?&rdo;

&ldo;你應該比我清楚。&rdo;

她搖搖頭：

&ldo;我已經十五年沒見到他了。&rdo;

&ldo;為什麼不見他?&rdo;

她做了一個手勢，似乎在說&ldo;我的一切你早就知道了&rdo;;做這種手勢的女人，花在沉思和幻想的時間要比說話和過生活多。

&ldo;我先生‐我的前夫，因為禮歐的緣故，一直沒有原諒我。&rdo;

&ldo;我一直在想，禮歐&iddot;卜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我也是。我到雷諾去辦離婚，他應該到那兒跟我會合的，可是他沒來。他就這麼放我鴿子，很無情。&rdo;她的聲音苦澀但是很輕，像是一股已經湊不全的憤怒。&ldo;我離開聖德瑞莎以後，就沒再見過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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